二是他们可以做任何合适的生意,比如说边关的、海上的,而这些生意宗室子弟一般不会去碰。
至于说什么朝廷的俸禄和赏赐,真的要依靠那些过日子的话,恐怕大半的勋贵家族都得饿死。
幸好历代皇帝也对此心知肚明,故而对他们的做生意也是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能多赚一点钱。
勋贵子弟做生意,最贵的税率也才二十税一,堪比农民们缴纳的税收了,最便宜还能达到30税1。
宗室子弟要更加宽松一些,最贵是三十税一,最便宜是五十税一。
赋税最重的自然是商人们了,他们都是十税一,越大的商人其实还越能节省钱一点。
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实际农民们的负担仍旧不小,商人们偷税逃税的多了去了。
虽然历年来因此而抄家发配的商人数不胜数,但巨大的利益还是让他们前仆后继,没有停止过。
这里面,宗室子弟和勋贵子弟们的猫腻更多,能缴纳到一半的税赋就算是厚道了。
可无论是皇帝还是朝廷诸公,都对此没有深究。
原因还是那个,人家都放弃了最重要的权力,没有来跟朝廷捣乱搅局,那这边退让一些,也是应该的。
徐家老爷子徐柱当年继承了擒海伯爵位后,就把生意放在了南来北往的大运河上面,做了各种货物的船运买卖。
因为挂着勋贵的旗帜,没有受到各大关卡的为难,他们的生意做得还不错,于是才有了能和裕王结亲的机会。
但说实话,迄今为止,徐家的生意在这个漕运大运河河道上面,连前一百都排不上。
排在最前面的那几位巨商,不是有朝中大佬们的背景,就是众位总督、大将军们的关系。
勋贵子弟说起来好听,却根本上不得大场面。
这便是朝廷大佬们对他们的处置方式了,反正能让你挣钱,却不会让你挣太多钱,上面永远有人压着你。
……
看到侄儿进来,大舅还站了起来,拱手道:“世子好!”
小舅却哈哈一笑,走过来拍了拍柳铭淇的胸膛,“年轻人,最近你锻炼得不错啊!跟小舅船上的水手们一样强壮。”
徐家的生意现在已经逐渐转移到了下一代的手里。
大舅性格软弱踏实,在家里守家最好。
小舅生性喜欢玩闹,又很有冒险的精神,所以船运买卖是他在打理。
有他这么三五年的努力,徐家的生意还好上了几分,确实让包括裕王妃在内的人都有点刮目相看。
“那什么时候我跟着小舅的船,一起去大运河走一遭看看。”柳铭淇笑嘻嘻的坐下了。
“好呀,我告诉你,大运河两岸可好玩儿了,有……”
徐东平正眉飞色舞的想要说点什么刺激性的东西,忽然感受到大姐那冷酷的目光,赶紧闭上了嘴。
裕王妃这才慢悠悠的道:“本来这次太后寿辰,你外公外婆要过来的,结果上个月你外婆生了病,一直没有好,所以只能让你两个舅舅来参加……昨儿下午他们才到京城,就直接去的皇宫,晚上是回咱们家里休息的。”
擒海伯一家人生活在江南,距离京城好几千里的距离,平日里来往确实是不方便。
柳铭淇点点头,“那大舅小舅就多留一段时间……对了,这段时间我们可做出了不少好东西,比如肥皂和花香精油,你们多带点回去吧!”
徐东平笑着颌首,徐东升却下意识的就望向了大姐。
裕王妃轻咳了一声:“事情是这样的,儿子。你小舅在江南都听说了咱们的肥皂和花香精油,过来问我说,能不能让他们拿回去卖呢!”
少年笑了。
徐东平明显没说老实话。
花香精油固然是一个月前就给了素老板用,但真正名声鹊起却还是在五六天之前,众位花魁和戏楼女头牌们试用出效果之后。
那个时候才是流传到整个京城里面,让大家广为所知的。
京城到江南那么远,哪怕是最快最快的速度,想要让这个事儿形成风暴,至少也得花半个月时间。
要说小舅在江南听到了消息,怎么都不可能。
有可能是他们在来京城的途中听到的,甚至有可能是他们到了京城才知道的。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对柳铭淇来说都没有关系。
关键是这个合作者有没有足够的实力。
如果是小虾米,柳铭淇不会理会,你自己拿钱来买就好了,别提什么优先供应的话语。
不过又牵扯到了亲戚关系,少年倒是需要多一分小心。
裕王妃疼爱儿子如同心肝儿一样,那么柳铭淇自然也要体贴母亲,顺一下她的意思。
更何况,外公家里做了几十年的船运买卖了!
船运啊!
老天爷真是太厚待自己了,想什么就来什么。
自己现在不是正好需要对船运了解的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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