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子洲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呢,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这些有的没的游戏,不过现在放在我眼前的,似乎只有这一条路了,不赌会被废手废脚,堵了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我必须赌。
脑子里快速的回想起刚才规矩,石头剪刀布虽然是个带有运气标签的游戏,但还是有一定的秘诀,甚至有些学者用到一项正儿八经的科学研究中。
现在,这项此前被讥笑为吃饱了撑的研究,入选了“麻省理工学院科技评论年度最优”,成为了华夏人首次入选“麻省理工科技评论”的社科领域成果。
所以里面还是有点学问,总而言之,所谓的秘诀就是如果你是输家,下一轮换用能打败对手的出手,如果你是赢家,下一轮不要再使用原来的出手。也就是说,你用石头打败了对手的剪刀,那么下一轮你不能再出石头,而应该出剪刀,因为对方很有可能会出布。
但贾子洲加了切手指这样一项规则,就彻底的颠覆了这个游戏,正常情况下,出“布”所承担的风险是最高,一旦失败就会失去五根手指,只有那种豁出一切的人才会出。
目前来说,我就是那种应该豁出一切的人,毕竟输了,我也要被断手断脚,之前被切掉几根手指好像也无所谓。
而风险最低的是“拳”,即使输了也没任何危险,出拳是比较轻松的选择,综合起来考虑一下,要赢低风险的“拳”,就要出高风险的布,但对方如果去剪刀的话,就要付出五根手指的低价。
仔细想想,这个游戏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公平,我输了要切手指,可贾子洲不需要,所以他根本就不属于承担任何风险,真正要承担风险的只有我一个。
另外还有一种情况。
我抬起头问道:“如果出现平局了该怎么算?”
贾子洲摇了摇头道:“平局?我觉得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平局,不过如果是平局的话,也算你赢。”
平局也算我赢吗?这句话是烟雾弹,不,从一开始,这家伙的每一句话都是烟雾弹,其实对决早在一开始就形成了,这家伙说的那么多,就是想要劝我出布,在这样的情况下白痴都能猜出我出布,毕竟我需要孤注一掷,既然这样,我就反其道而行,出石头赢他的剪刀。
可是这家伙很聪明,我能想到走这一步,他只能也能想到这一步,反转的反转,三分之一的概率,这个游戏其实考验的才不是幸运这种玩意了,考验的是对人心的洞察性,要看贾子洲能够想到第几步,此时贾子洲的眼神,似乎已经完全把我给看透了。
正常逻辑来说,他想要赢,只会出布或者剪刀,这是必定的,所以我如果出剪刀的话,最多就是平局,目前来说,出剪刀对我最好有利的。
但是如果他出了石头,我就要切掉两根手指,这简直就是个没完没了的问题,只是加上了这样一条规矩,就变成对我来说完全是靠运气的游戏的,可贾子洲却是有迹可循,还没交手,我就已经落入下风了
贾子洲丝毫也不着急,饶有兴致的任由我垂死挣扎,就像一只猫逮住老鼠后不着急下坠,这么调戏着玩才有意思。
我越思考越陷入迷茫中,满脑子都是石头和剪刀这些图案,就在这时,贾子洲问道:“你打算出剪刀吧?”
我问道:“是又怎么样?”
贾子洲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道:“不,没什么,只是让我明白你也就这点能耐罢了。”
挑衅?
而且是非常拙劣的挑衅。
目的是想挖苦我不敢出其他的吗?既然这样,我直勾勾的看着贾子洲道:“那我就出剪刀。”
贾子洲没有动摇,起码表面上如此,轻缓却坚定道:“那我就出石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三局过后,在贾子洲诧异的眼神,和所有人震惊的表情中,我转身离开,只留下木纳的他,第一局是石头和剪刀,第二局也是石头和剪刀,第三局是剪刀和布,三局全胜,这个结果出乎了我跟贾子洲的预料之外。
等离开这里后,我还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一次我的运气怎么好。
“……”
然而,这个在陈让眼里是运气好的结果,在贾子洲看来却是匪夷所思的,等陈让离开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输了三局。
第一局,陈让说他会出剪刀,贾子洲是压根不信的,他认为陈让再怎么窝囊至少也会出个布,毕竟他那样的局面,谁都会想着豁出去的,或是自己挑衅搞得脑袋发热出个剪刀也有可能,但是他居然出了石头,赢了自己的剪刀。
第二局,贾子洲认为陈让这局总会出布了吧,毕竟按照剪刀石头布的秘籍,如果他是赢家,下一轮不要再使用原来的出手,但陈让没变,居然还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