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毫不犹豫就打在了何少杰的脸上,这一拳直接打中他鼻子,鼻血顿时就流了下来,接着往下一按他的身体,使他弯曲起来后,一个膝盖就又顶在他脑袋上了,动作流畅,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何少杰顿时就晕晕乎乎的了,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心里恨不得把他给弄死,我咬牙道:“你记住了,何少杰,我陈让说到做到,你以后要是敢在纠缠陈灵儿,就不是今天这个过程了,就算我废不了你,难道燕青青不行吗?”
一提起燕青青,何少杰明显是怕了,这种瘾君子哪有什么骨气,直接就服软道:“陈让,我不敢了,我保证以后不纠缠灵儿,只要这件事你不要跟燕青青说。”
一看他这窝囊样,我懒得再理他,把他随便甩到一边后,吐了一口唾沫,让他赶紧滚蛋,晚点再找他算账。
何少杰也不敢逗留,估计是真怕我把燕青青给叫来,我一甩,他就夺门而出跑了。
他走后,我转过头看向陈灵儿,陈灵儿一句话都不说,除了刚刚我进来时候朝我吼了几句外,一直保持沉默,就连我揍何少杰的时候,她都没有拦着。
陈灵儿还穿着中专的校服,是短袖,上面的纽扣没扣,扎了个小辫子,下面穿着一条修改过校服裤,小脚紧身那种,她翘着二郎腿,就这样坐在床上,眼神肆无忌惮,大有跟我鱼死网破的意思。
她难道不会觉得丢脸吗?被我撞破了这种事,她一点懊悔的意思都没有?是没救了还是真的破罐子破摔那种?
我背靠在墙壁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直视着陈灵儿道:“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胡闹也要有限度,学校的防毒知识都白教了,电视上的防毒宣传都白看了,明知道何少杰是什么样的人,还跟着他,准备不做人了,要去做鬼?”
陈灵儿冷漠道:“我不看电视,读书又差劲不然也不会去读中专,陈让,收起你那所谓一套又一套的大道理,你自然说得轻松,死的那个又不是你爸,针不扎在你身上你自然不会觉得疼,只要有了那玩意,才能让我暂时忘了痛苦,话说回来,我怎么样都不关你事吧,你有权利管我吗?你害死我爸,现在又来跟我说教,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
我又抽了一口烟,停顿片刻后接着道:“你说得没错,你想怎样都轮不到我管,但你好歹为你妈想想吧,她刚死了老公,又看到自己的女儿堕落,你觉得她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吗?”
“少跟我提那贱人,要不是她偷人,我爸也不会死,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和一个毫无作为的汉子能生出一个什么玩意出来,我就作践自己了,身体是我的,我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陈灵儿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我知道现在陈灵儿这样,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但我还是不能就这样放弃她,我也说不出来是对于陈六指的愧疚,还是因为自己对陈灵儿那点微妙的感情,总觉得陈灵儿会搞成这样,跟我有一定的关系。
我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脸陈灵儿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这两个多星期以来,她一直都这副鬼样子,陈六指虽然没出息,但他活着,陈灵儿至少还有个依靠,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说到底,陈灵儿表面多坚强,不过也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按照法律来说,还属于未成年呢,别指望这样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大事能瞬间的走出阴影,如果没人引导,恐怕就会走上极端的路了。
这样的例子还算少吗?金凤凰或是BOSS酒吧里面的一品鸡,除了那些爱慕虚荣自愿的女人外,哪一个出来卖得女人面具后头没有让人唏嘘的沧桑?
我是真不愿陈灵儿走上那条道路,即使她恨我,我也不愿意。
我轻声道:“你说我不懂你的难过,可你好像忘了,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孤儿了,我妈去年死了,至于我那不负责任的父亲,我连见一面都没有,陈灵儿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现在还有个林姨陪着你,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同情我,也不是想让你因为我几句话就走出这样的困境,我没那口才,也没那本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就是一个例子,但我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人活着就是为了呼吸,呼是一口气,吸是争一口气,我只是不想等我有一天死了,在黄泉路上遇到我妈,她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没出息,谁也不想无颜面对死去的亲人。”
“我想要说的只有一点,这句话你给我记好了,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没了一个陈六指,但你还有一个陈让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