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宁静,每个人都在安睡着。而有些人却不得安眠。住惯了公寓,突然住进了这破破烂烂的小木屋,没有床没有被子,全身上下除了纸盒子就是纸盒子,李益刚被冻得牙齿上下相碰着,手指也已僵掉。
仿佛寒风像刀子一样透过缝隙割在他的身上,血液也像冻住了一般,可还是疼得厉害,凌晨还不断传来猫叫春的声音,配上树叶沙沙作响,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如此恐怖与凄凉。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李益刚闭上了眼睛,他多么希望闭上眼睛就是另外一番场景,可钻心刺骨的疼痛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与他处境相同的还有刘美如,失去了工作,就相当于全家人失去了希望,妈妈病着不能下床,整整七年了,每天都生活在爸爸去世的悲伤里,医生说妈妈是患了抑郁症。是啊,他们两个自高中开始相恋相知,感情好的不得了,爸爸的突然离世给妈妈的打击让她一病不起。
从下午开始林珊的手机就打不通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从别人那里得到了消息,想立刻和自己脱离关系,而让池景邵不要怀疑到她。
可她太天真了,再怎么想摆脱,也逃不过池景邵的眼睛,这也是刘美如可以安心的,因为池景邵当然知道她们两个是一伙的,唇亡齿寒,她的名声臭了,林珊也休想在池景邵那边得到什么好处。这就是林珊的报应,这就是她害她家破人亡的报应…
刘美如的妈妈从房间里走出来,“美如,妈妈给你留了饭,快吃吧,凉了的话妈妈给你热热。”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妈妈在自己最倒霉的一天稍稍清醒了,刘美如鼻子一酸酸,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
她有多久没看见妈妈清醒过的样子了,刘美如摇摇头,“不用了,正好。妈你快去休息吧!”拿起筷子夹起碗中的米饭,吃在嘴里硬邦邦的,可还是津津有味的咀嚼这,菜也是有的甜有的咸,大概是妈妈没有分清盐和糖的缘故。
尽管是这样她也很开心了,妈妈多久没有给自己做过饭了。想着妈妈现在的情况,她发誓一定要给爸爸报仇,这样才对得起妈妈,也对得起自己。
清晨,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候,寓意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耳边传来轻微的仪器的声响,手背上也好像被输入了凉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经身体,头也疼得厉害,浑身都没有劲。在这一番折磨下,池景邵实在没有力气睁眼了,昏昏沉沉的又再次入睡了。
Orson和医生在办公室里谈着他的病情,昨天晚上Orson办完事回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当他推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啤酒瓶和满屋未散去的烟味。池景邵趴到在一堆瓶子中,他被Orson发现时脸已经有些失去血色,眉头紧紧地皱着,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折磨着他。以他的胃是不能和这么多酒,抽这么多烟的。
Orson背着他来到了医院,等一切都处理好,看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输液。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胃是不能喝这么多酒的。你身为他的朋友怎么不看着他点,让他一次喝这么多。就算胃没有问题,酒精中毒也是很危险的。”
“不好意思医生,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看检查结果,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初步判定,是胃癌早期。”
Orson一时间接受不了医生的说法,“什么?不可能!”
身为医生,这种事情当然是见多了,有多少病人和家属不能接受事实的,在医院里生生死死,仿佛已经云淡风轻了,“其实,你这个发现的早,而且还处于早期,一般人都是差不多到晚期才发现的。癌症早期是可以通过治疗痊愈的。”
与医生交谈完的Orson来到病房外,看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池景邵躺在病床上。当年就是这个男人将他从别人的刀口下将自己救了出来,是他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而现在,是他要回报这个男人的时候了,他也要拼尽全力让他痊愈。
Orson刚想转身去打电话,却看见池景邵的手中隐隐有什么东西闪烁着,走进病房,来到池景邵的床边,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没有送出去的项链。难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都一直攥在手心里吗?
他看着这个男人,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却败在了林暮晨的手里,尽管这个女人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Orson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九点钟阳光普照着大地,纪天晨将早饭送过来和她一起吃完就去事务所了,听说最近接了一个大案子,所以全事务所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