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宁谢慈正要应声,忽然被一声大骂打断。
“杀千刀的獠贼!狗*眼出来的东西!老娘跟他拼了!”
谢慈朝声来处看过去,就见柳婶子舞着劈柴刀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她披头散发双目赤红面容扭曲,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样吓了谢慈一跳。
柳婶子看都不看谢慈和阿宁,风一般的刮走了。
谢慈牵着阿宁的小手进了院子。
“娘,柳婶子家出什么事了?”
孙氏正在把晒的那条鱼干收起来道:“隔壁村里的赖子偷了她家的牛,刚被逮住。”
谢慈觉得那不像是只被偷了牛的反应,就随口一问:“牛牵回来了?”
孙氏道:“牛被宰了。”
谢慈了然,怪不得了。
阿宁忽然担心的看向不远处的驴:“哥哥,会不会有人来偷小驴呀?”
谢慈:“···········”
这娃可千万别乌鸦嘴。
谢慈道:“不会有人来偷驴的。”
阿宁道:“为什么?”
为什么?
没为什么。
谢慈说:“牛比驴值银子。”
阿宁沉默了片刻,扯住谢慈道:“可是小驴被偷了怎么办?”
谢慈:“··········”
阿宁:“小驴要是被偷了,哥哥和娘也会像柳婶婶那样可怕吗?”
谢慈:“··········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人,比能拿下一座城池的将军更伟大。”
阿宁不明白谢慈在说什么,她很认真的担心起驴的安危。
谢慈去吃了两条炸小鱼垫肚子,阿宁道:“哥哥要和阿宁守着小驴。”
“··········”
谢大山回来,吃完饭,阿宁就抱起一个竹凳坐到了驴棚子前,还叫谢慈过去。
谢慈把她骗回屋,才去歇了。
第二天,谢慈起早去了断垣石,无边正在打坐,身边放着那条前两回上吊的麻绳。
老实说这老和尚奇奇怪怪的,一会儿要死一会儿要救人造浮屠,虽然自己没什么可救的,但这老和尚认定自己有救要传自己功法,谢慈看在功法的份上就恭敬不如从命的不在意那些奇怪了,不过有件事谢慈好奇问了:“长老?晚辈前两日总觉得被人跟踪了,夜半还有影子从窗外飞过,晚辈略一琢磨有个大胆的猜测,长老,那黑影不会是您吧?”
这两日跟着无边习武练功,夜半就没那诡异的黑影了。
无边道:“是老衲,老衲以为你是魔教中人,以为魔教中人要做什么,才发现老衲猜错了。”
谢慈:“·············”
无边:“但凡魔教中人出没的地方必将掀起腥风血雨,孩子,你且记住,不可与魔为伍。”
谢慈想打死这老和尚,好悬才忍住了没一耳光扇过去,道:“晚辈谨记。”
无边怀着犹豫不定的心继续将昨日剩下功法传给谢慈,等再探谢慈脉门依旧没再探到魔心时,无边沉默良久,忽然问:“在老衲传你佛门功法前,你已习几日魔门功法?”
谢慈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了:“两三日。”
无边看着谢慈的眼睛:“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