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虎子的话,慕容楮道:“我认为有大臣信任之,也有大臣不信任之,或许,这些大臣不知燕惠王与乐毅不和。”
易筐道:“这些话你们不是说过吗?”
虎子道:“何时?”
谢慈听着三人认真的话,也没说什么,就在一旁听着。
易筐想了想,道:“记不起了。”
虎子就看向慕容楮道:“我认为你说的不对。”
慕容楮道:“那怎么说对?”
虎子道:“田单都听说了燕惠王与乐毅不和,那燕国的百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闻言,慕容楮皱了皱眉,须臾道:“有道理啊。”
易筐道:“我认为燕国朝廷大臣也不信任乐毅。”
虎子道:“有可能。”
慕容楮道:“那不可能所有大臣都不信任乐毅。”
虎子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说的也有道理。”
慕容楮听了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
易筐看看虎子和慕容楮,拿着书问谢慈道:“谢慈,这些又讲的是何意?”
谢慈道:“哪些?”
易筐就拿着书读了,读完,便看向谢慈,谢慈听完将那些话的意思讲给易筐听,一旁的慕容楮和虎子也不再说什么燕惠王大臣的事,而是认真的听着谢慈的话。
说话间,有人来了,谢慈瞧着来人,不认得,但显然来人也不认得自己,那人是个青年,戴着小帽,朝慕容楮行礼道:“少爷!”
慕容楮看到来人,问道:“怎么了?”
来人道:“少爷,江老先生说,让少爷早些回去。”
闻言,慕容楮道:“我知道了。”
那人听了慕容楮的话,应声走了。
不多时,又有人来了,谢慈以为又是来寻慕容楮的,没想到是找易筐的,是易筐家里点心铺的伙计,来找易筐,也是让易筐早些回去的。
等人走了,谢慈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三人听了谢慈的话,看了看天,道:“时辰还早啊。”
时辰是还早,谢慈道:“我瞧着你们家里人来找你们是有什么事。”
易筐道:“哎,肯定没什么事,我爹娘让伙计来寻我,是因为我来云梦村没有告于他们知道。”
慕容楮道:“虽然我跟江爷爷说了,但是方才来的人肯定不是江爷爷让来的,是我家下人自作主张。”
虎子笑道:“我爷爷不担心,我就是云梦村的。”
三人说完,显然是不打算告辞,谢慈也没有再说什么,易筐拿着书读道:“秦兴师临周而求九鼎,周君患之,以告颜率,颜率曰大王勿忧,臣请东借救于齐。”
“颜率至齐,谓齐王曰夫秦之为无道也,兴兵临周而求九鼎,周之君臣内自画计,与秦,不若归之大国,夫存危国,美名也,得九鼎,厚宝也,愿大王图之,齐王大悦,发师五万人,使陈臣思将,以救周,而秦兵罢。”
慕容楮和虎子听着易筐的话,认真的听着,不过没有听明白,于是二人看向谢慈,只见谢慈似乎没有听。
二人愣了一下,然后道:“谢慈?”
谢慈道:“怎么了?”
慕容楮道:“你在听吗?”
谢慈道:“听什么?”
慕容楮道:“易筐读的啊?”
谢慈道:“在听。”
虎子和慕容楮没再说什么,但似乎不相信。
只听易筐继续道:“齐将求九鼎,周君又患之,颜率曰大王勿忧,臣请东解之,颜率至齐,谓齐王曰,周赖大国之义,得君臣父子相保也,愿献九鼎,不识大国何途之从而致之齐。”
“齐王曰寡人将寄径于梁,颜率曰不可,夫梁之君臣得九鼎,谋之晖台之下,少海之上,其日久矣,鼎入梁,必不出。”
“齐王曰寡人将寄径于楚,对曰不可,楚之君臣得九鼎,谋之于叶庭之中,其日久矣,若入楚,鼎必不出。”
“王曰寡人终何途之从而致之齐,颜率曰弊邑固窃为大王患之,夫鼎者,非效壶酱甀耳,可怀挟提挈以至齐者,非效鸟集乌飞,兔兴马逝,漓然止于齐者。”
“昔周之伐殷,得九鼎,凡一鼎而九万人挽之,九九八十一万人,士卒师徒,械被具,所以备者称此。”
“今大王纵有其人,何途之从而出,臣窃为大王私忧之,齐王曰子之数来者,犹无与耳,颜率曰不敢欺大国,疾定所从出,弊邑迁鼎以待命,齐王乃止。”
读完,易筐看向谢慈,问道:“谢慈,这些讲的是什么?”
谢慈道:“什么?”
慕容楮和虎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人果然没听吧。
易筐打算再读一遍,谢慈笑了笑道:“这些讲的是秦国兴师,兵临城下威胁东周,而且向东周君索要九鼎,周君为此忧心忡忡,就与朝中重臣颜率来商讨对策,颜率说君王不必忧虑,可由臣往东去齐国借兵求救。”
“颜率到了齐国,对齐王说如今秦王无道,威胁周君,还要九鼎,我东周君臣在宫廷内寻思对策,最终君臣一致认为与其把九鼎送给秦国,实在不如送给贵国。”
“挽救面临危亡的国家必定美名传扬,赢得天下人的认同和赞誉,如果能得到九鼎这样的国之珍宝,也确实是国家的大幸,但愿大王能努力争取,齐王一听非常高兴,立刻派遣五万大军,任命陈臣思为统帅前往救助东周,秦兵果然撤退。”
慕容楮听了道:“然后呢?”
虎子道:“东周真的把鼎给了齐国?”
易筐道:“我认为不会。”
虎子和慕容楮看向易筐道:“为何?那东周可是答应了齐国的?若是失信,东周必定颜面尽失。”
易筐道:“不知道,但是我认为不会。”
慕容楮道:“你不知道又怎么认为?”
易筐道:“我不知道就不能认为了?”
慕容楮道:“不知道如何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