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赶紧点头道:“呜呜!”
谢慈道:“我给你把东西拿了,把你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可以吗?”
道童犹豫,谢慈便将他另一条胳膊也卸了道:“接下来是腿。”
道童再没犹豫哭着赶紧点头。
谢慈给他把臭袜子拿掉,道童额头冷汗淋漓,恐惧的看着谢慈,害怕的不敢发出声音,开始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黄平和道观的事都告诉了,他小心翼翼想说完,就不说话了。
谢慈听完了,不禁唏嘘,厉害了,这个道观厉害了。
玄真道人贩私盐,通官府司吏,买卖女子,时常虐打弟子,道观里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他们都不敢说,因为没有人能对付玄真道人、黄平、徐毅,他们起初都是抱着拜师入道的想法来的,可笑进来之后,却被逼着做坏事,替玄真道人掩饰一切。
道童道:“我几次想逃,可是都被抓回来打,我们都被打怕了。”
谢慈看着道童,把袜子又塞回他嘴里,给他把胳膊接回去,笑问道:“现在有个报仇的机会,要吗?”
道童不知道谢慈在说什么,但是听到报仇,道童有些动容了,他看看这让人绝望的道观,最终点头,谢慈见他上道,赞赏的点头道:“你知道和玄真道人认识的司吏是谁吗?”
道童摇头。
谢慈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道童呜呜。
谢慈给他拿了袜子,他说道:“但我见过那个司吏的样子,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来过道观上香。”
听此,谢慈点点头道:“这也行,明天去认认人。”
道童道:“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
谢慈道:“那你打听打听?”
道童道:“好。”
“我觉得有个人应该知道。”
谢慈道:“那你去问,知道了来告诉我。”
道童道:“好。”
谢慈给道童松了绑,道童站起身,揩了泪看谢慈道:“你信我?”
谢慈道:“信。”
道童看着谢慈,咬了咬牙,离开了。
谢慈:“系统,他不会叛我吧。”
系统道:【宿主老大,我不知道。】
谢慈啧了声,回了道观给自己安排的房间,田游已经站在了门前,谢慈看到他,问道:“尸体呢?”
田游面无表情道:“处理了。”
谢慈道:“这么快,在哪儿了?”
田游道:“一个枯井,白天看到的,很偏僻。”
谢慈没说话,去了张文和路遥的房间。
田游跟在谢慈身后。
夜半,张文被谢慈用手拍打醒,他看到谢慈的脸,吓了一跳,房里没烛,但月光照的很亮,他猛的起来道:“你!”
谢慈背着手站在边道:“别激动,心梗了我可没办法。”
张文听不懂谢慈的话,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路遥在旁榻起来道:“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不然,谢慈不可能这么突然来的。
只听谢慈说道:“没事。”
张文道:“没事你来干嘛?”
谢慈道:“好吧,有事。”
张文一口血梗在喉头。
谢慈道:“我要跟你说的事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张文已经下榻,轻不可闻的哼了声。
谢慈也不管他,直接道:“玄真道人贩私盐,通官府司吏,买卖女子。”
张文没反应,过了会儿,愣愣的转头看向谢慈道:“什么?”
谢慈摊手道:“玄真道人贩私盐,通官府司吏,买卖女子,时常虐打弟子,道观里的人都知道,但是他们都不敢说,因为没有人能对付玄真道人和他徒弟,他徒弟那个叫黄平的,也就是你师侄,经常下山找那些姑娘。这些,你知道吗?”
看也不知道,谢慈故意揶揄他的。
可是张文已经顾不上谢慈揶揄不揶揄自己,他消化不了谢慈说的话,整个人处于极度震惊中,僵住不动了。
路遥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慈道:“姑娘所说当真?”
谢慈朝他压手道:“阿遥啊,你就是太单纯了。”
路遥看向受打击的张文。
张文道:“不可能。”
他终于回过神,摇头道:“不可能。”
谢慈摊手道:“不信算啦。”
张文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慈道:“哦,因为我下山,在山下的村庄救了一个女子,那女子险些被黄平登徒子,于是我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看不过此等人,便又回来了,那女子说,黄平抓过一个寡妇,然后那个寡妇就不见了,大概不是被卖了,就是死了,夜里,黄平在我饭菜里下了软筋散,以为我吃下了,就又想登徒子,但是我还没反击,田游就把他一脚踩死了,现在尸体已经扔进了道观某个偏僻的枯井里,好了,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看你们是现在逃了,还是和我们一起惩恶扬善。”
张文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谢慈轻描淡写的言语在说一个人的生死。
他说道:“你们错了!”
谢慈道:“你别这样,不是我们,是他。”
谢慈指田游。
张文看田游道:“你不能随便杀人啊。”
田游道:“我没有。”
谢慈看他,不是吧,这娃脸皮怎么这么厚?
只听田游继续道:“我没有想杀他,也不知道一脚能踩死他。”
张文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半信半疑,他扶着头,叹气。
谢慈叫田游过来,田游过去,不疑有他,谢慈说道:“你低低头。”
田游低低头。
谢慈看着田游,沉默了会儿,然后对他说道:“不值得,别为人渣脏手。”
田游一怔,谢慈已经收回手,半晌,田游才呆呆道:“嗯。”
张文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等谢慈开口,田游便回了张文:“你不是在做梦,谢慈说的都是真的,那口枯井里侧有几个不大的土坑,里面有很多人骨还有一具道士尸体,天黑后不久,我被跟着黄平的人抓住扔进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