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偕想了一会儿,发现刘勋出兵江亭,得到玉玺,然后孙策帮助他夺取海昏上缭等地是难见的好事儿,毕竟李邈残兵败将,根本不值一提,就是他刘偕独自率领一军前去江亭,也一定能将李邈带到庐江来。
于是刘偕向着刘勋连连报喜,其他人也都向着刘勋祝贺,都心想这事换的,实在是不亏啊!
刘勋心情格外舒畅,他相信孙策另说,但是他是看到了黄灿灿的金子了,孙策所许下的那些金银财宝让刘勋心动不已啊!
就在刘勋笑吟吟准备散会的时候,突然看到刘晔紧锁着眉头,好像一点都不高兴,顿时心生不悦,这货,看到主公乐不该跟着我一起乐嘛?
“子扬啊,你紧锁着眉头是为何啊?”
刘勋凝声问道,他早就看这刘晔不爽了,刘晔虽然暂时投了他,好像还没跟他归心。
刘晔看到刘勋问道自己,皱眉道:“将军,恐怕孙策有诈!”
“有诈?”刘勋也着实吃了一惊,竟然有诈,赶忙问道,“子扬,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议事堂中顿时所有人都眼刷刷的看着刘晔,寻思难道还真的有诈?
“将军你想,孙策不是蠢人,他难道就会因为你帮助他得到玉玺,而就帮助你出兵吗?”
刘晔开始一步步剖析,孰料还没说完,刘勋就打断了。
“那可是玉玺啊,孙策想得到的是玉玺,说清楚点,孙策也是狼子野心,意图自立啊!”
“正是如此,”刘晔接着说道,“孙策此人狼子野心,自从出兵渡江之后战无不胜,霸道刚烈,既然如此,这封信中孙策的笔触又为什么这么谦卑呢?他谦卑就必有所图!”
“他在求我出兵,若是说话冲一点,惹恼了我怎么办?”刘勋冷笑道,“求人语气谦卑一点,不是正常吗?”
“呃……”刘晔语滞,突然不知道怎么跟这白痴说了,但是他还是要说完。
刘晔道:“将军若是出兵江亭得到李邈还好,重要的是将军若是出兵海昏上缭的话,上缭难攻,势必久攻不下,若出兵,到时候,若是孙策狼子野心,必定会乘着将军出兵,皖城兵马空虚而攻击袭打皖城,要是真的到了那时候,将军你就进退维谷了啊,向前进兵就会被敌人打败,向后退又没有任何的归路。所以子扬建议,将军一定不要出兵啊!”
“子扬你多虑了,这孙策出兵的时候我们看着他,而且到时候留兵马在皖城,皖城城高,就算孙策攻城也不是瞬间就能攻下的啊,我怎么会给他可趁之机呢?”
刘勋听到刘晔说完自己的建议,发现其实刘晔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刘勋自信自己可以办妥这些事情,最重要的是,那些金银财宝还有海昏上缭两方土地啊!
刘勋双眼发光,看来这江亭势必要走一趟了。
“好,我就借兵给你。”
刘勋哈哈大笑,心想明日就要与阎象会面,然后让刘偕带着一万五千兵马去江亭把李邈抓来,刘勋暗暗盘算,明日要从鲁肃那儿顺带把粮草问题解决了!
“哈哈!”
刘勋笑的敞亮,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刘晔眉头皱的更紧,但却再没说话,反而闭口不言。众人拍马屁声不绝于耳,刘勋笑够了遣散了众人然后唤人去房中颠鸾倒凤去了。
刘勋已然决定了,就按照孙策说的办!
“事出反常必有妖。”阎象在客房中驻足,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南方湿气重,晚上这月亮都有一股晕色。
不知为何,阎象总是感到心慌,不仅仅是因为江亭正在苦战,他并不知道李邈骤然提升的武艺已经将雷簿都差点给杀了,自然也不知道曹操竟然派夏侯惇徐晃两员将领围剿天柱山贼寇。
他还感到客房周围似乎有很多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
谋士就**胡思乱想,尤其是本来就不算厉害的谋士,阎象就属于这一类,这一宿睡得实在不安稳,因为阎象感觉或许刘勋根本不想去派兵援助江亭。
第二日,刘勋叫人唤鲁肃大堂相见,这次刘勋对着鲁肃的礼数就多了不少,毕竟都已经决定合作了,刘勋也就不能太过高姿态。
大堂上,刘勋与鲁肃相对而坐。
“哈哈,子敬啊,我想了想,这次结盟,我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
刘勋眼睛微微一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将军忧虑什么啊?”鲁肃冷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刘勋的意思,刘勋为人贪财多心,恐怕这是要再让江东大出血一次啊!听到刘勋叹气,鲁肃目光灼灼的看着刘勋,微微眯眼,沉声说道。
“若是有什么困难,我江东能帮的上忙的话,还请直言啊!”,谢谢!
“也罢,既然子敬你让我直言,那老夫也就不啰嗦了。”刘勋干笑两声,语气稍顿,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鲁肃道,“你也知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是现在这庐江之内的粮草,也实在是不多了啊!”
“将军是说……庐江粮草不足以撑得住这次攻打江亭了?”
鲁肃明知故问道。
“正是如此啊!所以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恐怕这次我是出不了兵了。”刘勋扶着额头,显得很痛心的样子。
“若是如此的话,到底怎么样,将军才能出兵呢?”鲁肃知道要大出血,但是一定不能当冤大头啊,所以鲁肃一直很平静。
“子敬啊,老夫就不啰嗦了,你看你能不能跟讨逆将军(孙策)禀报一下问问,再给我庐江提供一些粮草啊!"刘勋表现的十分不好意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就好像把厚脸皮明晃晃掀开就会怀孕一般。
鲁肃鄙视的看了刘勋一眼,心想这老货果然不甘心,真是周扒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