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应了一声,又看了看逃窜的从胡人,正欲策马而回,只见从另外一个方向,又杀出来一支从胡骑兵,也只有两千人左右。
“杀呀!”
从胡人的喊杀声再次响起,瞬间又点燃了典韦内心的战意,也顾不上什么鸣金收兵,高声吼道:“弟兄们,该死的贼子又来了,冲上去,杀光他们。”
“可是典将军,岳将军已经让我们收兵了。”
背嵬士再次提醒道。
此时,大营内的鸣金声越发急促,典韦又如何听不见,可是这厮却装作若无其事道:“战事紧迫,不容有失,先摧毁这支骑兵,再回去也不迟。”
“驾!”
典韦策马一跃,向前跑了出去,背嵬士不得已,只能连忙跟上,保护主将,是他们的职责。
“该死的贼子们,你爷爷典韦来也,不怕死的别逃!”
典韦长驱直入,瞬间没入从胡骑阵,如龙入江海,卷起无数浪涛,无数从胡人死在他锋利的双戟之下。
背嵬士紧随其后,踏着悍而无畏的步伐,凶猛无比的扎了进去,如一把钢锥一般,将从胡骑阵给瞬间凿透,杀的从胡人四分五裂,各自为战,死伤无数。
“哈哈……痛快!”
典韦高声吼道,左戟顺势劈向一名从胡骑兵,从额头落下,直至马背上才抽回来,却是一戟将人给劈成两半。
“嘶……”
一名从胡小将看着眼前一幕,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他娘的是人是鬼,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他不知道累嘛?
“撤!”
一声急促的声音响起,从胡人再次落荒而逃,阵型更加混乱不堪。
看着逃窜的敌人,典韦气不打一出来,当即喝道:“追,不可放跑一个狗贼!”
这正杀得兴起,又开始跑了,如何让人能稳得住,痛打落水狗岂不快哉。
典韦策马在后,穷追不舍,背嵬士也只能紧紧的跟随着,你追我赶,不知不觉,已经跑出去数里远,早看不见大营的影子。
突然,这两支逃窜的从胡骑兵加快马速,向左右两边散开,不多时,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出现在典韦面前。
“吁……”
典韦连忙喝住战马,定眼细看,怕是足有上万人,与此同时,后背方向,不知何时也杀出一队从胡骑兵。
“不好,典将军,我们中计了。”
典韦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举目四望,准备寻找冲出去的口子,可是四下全是从胡人的影子,不知如何是好。
从胡骑兵阵中,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而出,马背上的正是李文侯。
“传我将令,乱箭射杀!”
李文侯高声吼道,他本想用诈败计将岳飞引出来,没想到来的却是典韦这黑厮,顿时杀意四起。
“诺!”
“弓箭手出列,准备!”
近两千弓箭手从骑阵中奔了出来,于阵前五十步稳住身子,纷纷张弓搭箭,瞄准被围困的典韦等人。
“放箭!”
随着从胡骑将一声号令,两千支长箭顿时飞起,向着背嵬士阵型中落下,打落在盔甲上,响起一片交响声。
“该死的!”
典韦闷哼一声,从胡人射来的长箭密集如蝗,稍有不慎便被会被射穿身子,背嵬士虽身穿甲胄,但难免有身子裸露在外,胯下的战马也是如此,一时之间,顿时陷入了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