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外,联军大营。
曹操与吕布平起平坐,相对而视,两人各怀鬼胎,吕布想要有栖身之地,只能假借于曹操。
曹操既想休养生息,又想要拉开进攻洛阳的门户,只能顺应吕布,给他提供粮草。
“温侯,可有破关方略!”
曹操询问道。
吕布脸色一顿,随即笑道:“区区函谷关,又有何惧,取之易如反掌,明日看我如何破关”
“来人,上酒!”
曹操对着营外喝道。
两名甲士手捧酒壶而入,分别为吕布和曹操各自樽了一碗酒,曹操举起酒碗,对着吕布道:“铲除乱贼,光复汉室,就在今朝,来,温侯,同饮此酒,以期明日破关。”
“孟德请!”
吕布客套了一番,然后一饮而尽,曹操亦长吟直下,然后振声道:“明日曹某亲自为温侯摇旗呐喊。”
次日。
吕布引大军来到函谷关外,列下阵脚,趾高气扬道:“关上的贼军听着,爷爷乃是温侯吕布,若是不想死,就速速献关。”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贼厮!”
一道虎吼声响起,典韦探出身子讥讽的看着吕布,当年虎牢关外,典韦可是亲眼目睹自家主公是如何打的吕布狼狈而逃的。
“你是何人?”
吕布怒声呼道。
典韦扯着嗓门回道:“爷爷陈留典韦是也,吕布,可还记得昔日虎牢关外,有人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回关内。”
“你……”
典韦旧事重提,无亦又将吕布心头的伤疤撕开,这抹不去的伤痕,成了吕布一直不能释怀的心疾。
“狗贼,休要多言,可敢出关一战。”
吕布大声喝道。
“怕你不成!”
典韦大声喝道,当下命人打开关门,领了一队人马,分列左右,手持玄铁双戟,喝道:“吕布小儿,可识得爷爷手中的武器!”
“哼……”
吕布冷哼了一声,轻蔑道:“不就是两把破戟,有何炫耀,吾之方天画戟,才是世间少有的神兵利器!”
“非也!非也!”
典韦笑道:“爷爷想说的是,你那长戟,只是我这双戟的孙子辈,这孙子见了爷爷,也不下马行礼,真是没有教养,和有些人一样,见人便认爹。”
“狗贼,你说甚……”
吕布大怒,双眼血光盛起,右手将方天画戟攥的吱吱作响。
典韦故意放开嗓门,大声喝道:“说你是三姓家奴,无教养之人,杀父逆子!”
“受死!”
吕布再也忍不住,暴怒而起,手中方天画戟如泰山之势,砸向典韦。
典韦连忙回戟去挡,入手一顿,这才知晓,眼前这吕布看来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就这力道,已经和自己不分伯仲。
“铛!”
两人交错而过,炸裂出一串火花,互相有所了解。
“黑厮,看招!”
吕布长戟刚刚收回,又复而出,向着典韦横扫而来,卷起一阵气浪。
“此霸王戟法!”
典韦顿喝了一声,连忙避其锋芒,调转马头,向左而去。
“哈哈……”
吕布放声笑道:“狗贼,既识得霸王戟法,当知死期将至,可还有遗言,免得做了小鬼,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