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刚刚离开牛头山退回小南庄山后的秦烈和靳南,远远的看着一道道的身影以奇快的度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并目的一致的朝着牛头山的方向行去,仅一小会儿的功夫,二人就看到了至少二、三十号强者,阵仗确实不小。
两师徒藏身在小南庄后山,望着头顶一一飞过的强者,一时满面笑容。
一次小小的天生异象就引来这么多的当地强者聚集围观,可见丹阳期强者的修为多么的引人注目,突破的虽非靳南,他也替秦烈感到万分兴奋,而做为秦烈自身,同样难免有种志得意满的情绪,当然,秦烈为人极是沉稳,这小小的沾沾自喜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冷静下来的秦烈看着一个个强者从头顶飞过,脸上无喜无悲,语气淡然道:“丹阳大道引天生异象,便诱使诸多修界同道趋之若鹜,可见我辈修行多么困难艰辛,靳南,今日为师有此成就靠的多半是机缘,但即便福缘深厚,也莫要忘记勤奋修行,你可明白?”
靳南眼中闪烁着激动和兴奋的泪花,他用力的抱拳拱于头顶道:“恩师教诲,靳南永不敢忘。”
秦烈淡然一笑:“好了,你不是要去找你的爹娘吗?前路遥遥,修途多舛,你及早动身吧,希望有生之年,你我师徒二人还能再见。”
靳南扑嗵一声再次跪在了地上,道:“恩师在上,弟子拜别,恩师您多珍重。”
“嗯。”
靳南拜过,这次终于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了。
秦烈站在小南庄的后山目送着靳南离开,神色间一样揣着浓浓的不舍,这些年他一人修行,几乎没有亲人朋友,唯独靳南,与他情谊相系、深重似海,可以说,靳南是秦烈从小看到大的,他的心性也是唯一一个秦烈值得信任的人,秦烈打心眼里希望靳南以后能在道途上多有斩获、悟得天道至理。
送别了靳南,秦烈收回了款款的衷肠,目光向远处望去,却是汴京的方向。
“又是四年,也不知道二哥怎么样了,如今我已学有所成,该回去见见二哥了。”
事实上秦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多愁善感,也许是因为离家太久,对那个人情味并不怎么浓的家还有几许牵挂,才来了突其想,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秦烈已经不打算在上元古城待下去了。
丹阳大道的成功让秦烈对仙路一途充满了期待,此次回家准备还自己一份心愿,处理一下未尽之事,然后仙途渺渺、仗剑天涯。
有此打算,秦烈利用灵隐术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归真一层前期的阶段,从小南庄后山一种向西,往汴京方向赶去。
修为大进的秦烈如今已经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说,在上元古城和汴京前前后方圆数千里的地界,已经没有谁能挡住他的脚步了,将修为掩饰起来,是因为不想路过某个有修真者的地界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丹阳期的修境可是非同凡晌的,若是秦烈有意张扬,就算实力再低的修士,感受到秦烈身上的气都会吓的像老鼠一样缩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露出来,胆子小一点的甚至会被直接吓的肝胆欲裂。
秦烈这次回家,只用了仅仅两日,当他赶到汴京城外的时候,看到城内繁华如旧的景象,多少还是有些触景生情的。
这小小的郡县之城平素里便很是平静,修真者和普通人共存的领地没有那种所谓的层次分明,在汴京,秦烈只是实力很强的大户,但绝不会欺负凡人。
秦烈这次没有易容,从西城门走进来的时候,沿着熟悉的大街前往秦风的府邸。
数年前,秦子鉴在严府修行的时候,秦烈就知道秦一绝为了加入对抗汜水寨的沐府联盟,几乎把家族中的所有高手全都调到了上元古城,但是在汴京的家里也留下了三爷秦一山镇守,秦子鉴当初在严府只待了两个月,随后为了治疗石府之体,跟着秦烈回了汴京,汜水寨与沐府联盟的争斗中就再没有二哥什么事了。
当然,当初的秦一绝已经有意将家主之位传给老大秦德,当时秦烈并不怎么赞同,可是他已经不在秦家,就没有多问多管,其实本着私心考虑,这未尝对秦风不是一件好事。
秦家已经在明面上跟汜水寨势成水火了,日后一旦有个差池,汜水寨肯定不会放过秦家,秦风要那个家主有什么用?坐上了家主之位也等于给秦家背了黑锅,于他不利。
从西雀街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秦风的府邸,高门大院森严庄肃,让秦烈想起小的时候,在二哥家里玩耍,两位嫂嫂当年大自己许多,对自己百般呵护,一家人其乐融融,没有半点秦家老宅的人情冷暖,对于这份记忆,秦烈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走到大门前,四名守卫弟子都很面生,不过在门房那,有个白胡子老头在左右盘桓。
秦烈眼前一亮,上前喊道:“老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