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秦烈心情不佳的坐在堂屋里直到半夜才回去休息,而沐悠然和秦风一直陪着他聊天,说说五十年的事,并且秦风还劝了一会儿。
“十三啊,五十年前的事,二哥没有资格插嘴,但这么多年过来,我得说一句,秦宏山对咱们确实不错,你可以弄死秦少阳,但对秦宏山,尽量手下留情。”
“呵呵,二哥在翼府待的时间不久了,虽然好友没有几个,咱们也没有惹事生非,刚来的时候,秦宏山教训了秦族几个外戚弟子,那个小院,也就没有多少闲言碎语了,二哥过的很安生。”
“唉,这秦族不像表面上那般团结,仲子辈的长老平日事不多,对于秦族内部事务少有干涉,宏字辈是族老的人,平时口碑不错,秋字辈是另一脉,秦秋复你也看见了,秦秋暮,这都是小肚鸡肠的人。”
“所以,我得说,你想在秦族站住脚,总不能两方都得罪了,十三,我就是说说这里的情况,你总得了解了解。”
一番语重心长的谈话过后,秦烈心里的火也消了一些,虽然还气愤当年的事,没能给秦少阳应有的教训,但事儿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能怎么样,不能放过秦少阳,又不想驳了秦宏山的面子,所以只能不了了之了。
他到是没发什么脾气,随后沐悠然又岔开话题说了一些别的事,然后众人才回去修炼。
至此,秦烈正是在翼府定居了,而且楼月小筑的后面还有秘室,足以让秦风一家子人在里面修炼。
……
第二天,秦烈没有收到任何风声的情况下,秦城内部召开了一次族会,由秦川翎牵头,参与者是诸位长老,包括出关的秦宏山。
人没到齐之前,秦宏山、秦宏达、秦宏宽先到了后院,秦川翎看见三人便问道:“宏山,昨天晚上委屈了吧。”
秦宏山脸色很不好看,语气沉闷道:“不委屈。”
“唉。”秦川翎幽幽一叹,道:“我把秦烈叫回来,就知道少阳难免要遭一番罪,不过由此也让你们看清了秦烈的为人,此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善罢甘休,这件事到此就为止了,少阳那孩子天赋不错,就是心性不坚,他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恢复,你们几个老的多用用心,至于秦烈那边,人家既然放手了,那就说明不会再暗中做手脚,可以放心了。”
秦宏达和秦宏宽闻言不以为杵,心里还记恨着秦烈,到是秦宏山抬起头回了一句:“秦烈这个孩子本性确实不坏,就是为人太傲了一些,怕是难以服众。”
“哎呀,你们也活了几百年了,什么叫服众?为什么要服众?这还用多加思忖吗?”秦川翎十分超然物外的说道:“在修界,看的是个人的实力,他秦烈有本事,慢慢来,大家就接受了。”
秦宏达看了看秦川翎,几经挣扎,方才忍不住轻声道:“族老,弟子知道您想把秦烈扶上族长的位置,可那小子就是一匹野马,难以驾驭啊。”
秦川翎一听,眉头皱起,十分严肃道:“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们心里清楚就行,万万不得泄漏出去。”
三个脸色一变,识趣的闭上了嘴。
过不多时,秦氏各位长老纷纷到齐,秦川翎才笑呵呵道:“今日把大家召集来,目的是要说说天碑山的事儿,两百年了,天碑山开放之期也快到了,而你们都是没有去过天碑山的人,此番要好好想想,如何能在天碑山中找到本族需要的东西……”
一个时辰之后,秦族众长老眼色阴沉着离开了后院,而整个过程究竟谈了些什么,除了在场的长老之外,没有一个人清楚的。
待到人走的差不多了,秦川翎才把秦仲瑶单独留了下来,并发生了简短的对话。
“仲瑶啊,我认真想了一下,秦烈回家认祖归宗这件事还需磨合一段时间,但是他人在翼府,秦族又不能置之不理,原本老夫打算让宏山过去陪陪他,给他讲一讲秦族这两千年是怎么过来的,但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儿,秦烈心里肯定憋着火,两个人见了面也尴尬,正好,在善州的时候你和王判见过,虽然你是奔着圣婴仙府去的,但最终不是没打起来嘛,我觉得你过去,正合适。”秦川翎一口气说完,又道:“呵呵,秦烈手上握着圣婴仙府,修炼资格不需要我们操心,你过去陪着他,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可以替他挡一挡,他要是能接受你,对你也有好处。”
秦仲瑶错愕的俏脸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良久之后方才幽幽一叹,略显苦涩道:“族老,我明白您的心意,我就怕秦烈这孩子油盐不进,还对秦家有恨。”
“有恨是正常的。少阳做的事能不让人寒心吗?他要是不知道秦烈的身份也就罢了,坏就坏在,他明明看见秦烈使出《大撕空斩》还要狠心将秦烈除掉,否则也没有昨天晚上的事儿了。”秦川翎说完起身,走到秦仲瑶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在秦族,你是最稳重的,你还是女儿身,秦烈再有气,也不可能怪你,这个你拿着,交给他,他会接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