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不怎么爱搭理司空寒星,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四处逛逛,要不白来了。”
司空寒星一听伸手拉着秦烈就往里面走,催促道:“有什么好逛的,小爷来找你是平事儿的,又不是来逛坊市的,你先跟我走,到了地方把事儿办完了你再逛行吗?”
秦烈扭头看着司空寒星很是无语,叹气道:“行,行,就听你的,先办事儿。”
无奈之下,秦烈只能跟着司空寒星走进了坊市的深处,如此大约走了能有一炷香的时候,秦烈发现司空寒星在好几个地方转了几圈,始终也没说什么事,不禁有些郁闷,问道:“不是,你要带我去哪啊?你都转几圈了?”
“你喊什么,这不是没找到吗?”司空寒星可能也是着急,急头败脸的说着,话音未落,这小子眼前一亮,指着坊市右侧靠近边缘地带的某个方向道:“找到了,跟我过来。”
秦烈一扭头,只看见黑压压的人群,带着满腹疑惑跟了过去。
穿过人群,司空寒星来到了一株大树下,树底下的人比较少,一个三十不到,二十出头的青年正靠在树上,跟一个年纪与司空寒星差不多大的青年交涉着,远远的就能听到二人的谈话。
“哎呀,王公子,你说你急什么,司空公子不是没来吗?你说他几天前都给我传讯了,如果不等他来,我就把东西卖你了,飞星剑宗还不找我麻烦啊,小的就是一个散修,又没有什么靠山,就靠捕点灵兽赚点灵石呢,你能不能别为难我了?”靠在树上的青年冲着对面一个穿着红色法袍的青年直摆手,表情很是不耐烦,但好像又忌惮对方的身份,话没敢说的太重。
红色法袍的青年显然很着急,但语气非常猖狂:“穆飞,我找你是因为你手上的灵宠对吧,你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你怕飞星剑宗,就不怕我焚宗吗?”
“哎呀,我怕,我都怕,正因为我怕,所以才等啊,这离午时还有小半个时辰呢,我把东西卖你了,司空公子还不杀了我啊。”卖东西的青年抚头道。
那红衣青年顿时骂骂咧咧:“司空寒星,哈哈,他敢,你把东西卖我,我就能保你的命,他司空寒星算个屁,能跟我比吗?他就是有个天赋奇才姐姐,而我是什么人,你肯定清楚,快点,趁他没来,把东西给我,不行就我多给你两块极品灵石。”
那青年果然眼前一亮,就在这个时候,司空寒星赶到了,咬牙切齿道:“哎哟,王公子是什么人,这巨鹿州哪里有不知道的,你看这口气,多大啊,穆飞,你还是把东西卖给他吧,也别多收两块灵石了,人家财大气粗,你管他多要二百块,王公子也不心疼是不是?”
听到司空寒星的叫声,大树下的几个人纷纷扭头看过来,名为穆飞的青年看见司空寒星,顿时跟见了亲爹似的,离着老远就扬起了笑脸:“哎呀,我的司空公子,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东西我真卖了。”
“你敢?”司空寒星眉毛一挑,吓的穆飞直缩脖子。
“就是不敢,才一直等着您呐,唉,两位公子,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别跟小的一般见识,东西还要不要,价高者得,咱都痛快一点。”穆飞也是个碎嘴子,但他说完,秦烈算是明白,这厮压根不是害怕两个公子,而是怕东西卖的便宜了,才等了司空寒星这么久。
红衣青年王瑞宁是焚宗的人,这焚宗又是什么来头?
别看秦烈一言不发,但一字一句他都听在耳中。
王瑞宁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司空寒星骂道:“兔崽子,又是你坏我的好事,上次就是你,横插一嘴,让流萤鸟逃跑了,这次你还跟我抢金虹雕,老子恨不得杀了你……”
司空寒星闻言,张嘴就骂了回去:“你放屁,流萤鸟是我先找到的,半路杀出来抢的是你,王瑞宁,你还真会颠倒是非黑白,跟你那个大哥一样,都他妈不是好东西,哎,你想买金虹雕,我就让你买,我就跟你抢,你把我怎么地,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我就在这,你敢动手吗?借你两胆子……”
秦烈在旁边看的那个汗颜啊,这两个富少,来头都不小,平时估计也是被惯坏了,行事作风相当张扬跋扈,一点都考虑周边人的心情,不过秦烈也听出来了,二人结怨,是因为一只妖兽,而这次司空寒星是故意来找岔的,其实他也未必需要什么金虹雕。
两个人站在树林里气的对骂,谁也不松口,但谁也没动手,看样子也是都不敢把对方怎样。
如此这般骂了一会儿,名为穆飞的青年忍不住了,轻喝一声道:“两位公子,别吵了行吗?买不买了,不买我卖别人了。”
“怎么不买?”二人一听,异口同声,如坠天雷,那叫一响,吓的穆飞一缩脖子。
他鼓着勇气从怀里掏了一只小小的灵兽圈,然后掐指运转在上面祭了一道法力,片刻后,一个羽翼光鲜、毛皮彻亮、泛着金红色光芒的小小雕兽出现了,这只妖兽在灵兽圈上一闪而过,穆飞才说道:“东西验过了啊,是真的金虹雕没错,底价十块极品灵石,两位公子出价吧,咱最好快点,我还要回去修炼呢。”
王瑞宁一听,也不吵了,当下说出一个数字:“二十,我吓死你。”末了还挑衅的冲着司空寒星吸了下鼻子。
司空寒星也不客气,鄙夷道:“就二十,老子出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