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满天不知何处飞来的流萤幻化成诗句的模样,金光闪闪照亮蒙蒙夜『色』,随风轻轻一吹,似条飘逸的丝带飞向上空,云遮雾绕的圆月『露』出,竟如爱心般呯呯跳动。
南陵游左手一挥,长袖轻拂,散落人间的细碎爱心变成一捧999朵的红玫瑰,他半抱在怀里,含情脉脉地递给朱梓言。
绝『色』倾城的脸上绽放出宛如出彼岸花般动人的笑容,轻柔地说:“娘子,为夫对你一时不见如隔三秋,不知娘子是不是也一样?”
朱梓言惨白着小脸,哆嗦着唇,望着眼前诡异的一幕,颤声问:“这是哪?为何明明在拘留所中的我,会突然来到这里?”
南陵游浅浅一笑,缓缓地说:“娘子先收下为君的花,就告诉你。”
朱梓言扫了眼艳红的玫瑰,不悦地皱了皱眉,接过后甚是无情地扔到地上,转过身,冷冷地说:“谁是你娘子,大半夜瞎认什么亲戚。”
沿着散金桥往东走,却找不到南城交大,朱梓言顿住步,着急地跺了跺脚,喃喃自问:“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四周都黑乎乎的?”
恰时,身后传来南陵游熟悉又惹人讨厌的声音,“这里好像就是男狐秀郎的梦境,看情景应该是两百年前,除了不远处的何园,四处只有一望无边的荒田。自然找不到你想去的地方,娘子就别煞费苦心了。”
朱梓言转过身,方才还白衣翩若惊鸿的南陵游,已身着初见的殷红绣金祥云喜袍,戴着黄金面具,乌『色』长发松松垮垮地用一节红流苏系着垂在身后。
他右手的玉箫轻轻一挥,幻化成一把绘着簇簇彼岸花的白底油纸伞,正笑意款款地望着她,伸出左手,说:“言言,你且过来,让为夫带你看看两百年前的故事可好?”
朱梓言怔在原地,眼前这臭不要脸的家伙,可不就是之前缠入梦境中说,我是你的情郎,你终究是我的新娘。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的变态吗?
于是,朱梓言纵然心中胆怯,不由甚是不悦地说:“怎么又是你,你干嘛老是阴魂不散。”
南陵游转了转手中的油纸伞,有些无辜地说:“你是我的鬼后,我不在这里保护你,谁还有资格照顾你。因为,我们今生相遇注定相爱,言言,你不能应该我瞎就抛弃我。这样,我会伤心的。”
朱梓言望着面前娇柔如水的男子,不由,怒上心头,闷闷地说:“谁喜欢和你相遇,特么还注定相爱?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要在这里,你快放我回去。”
南陵游眸『色』泛凉,他勾唇冷冷一笑,淡漠地说:“言言,是愿意和那个凡人待在一起吗?我瞧着你躺在他怀里的样子真叫人嫉妒。”
朱梓言微怔,一脸不屑地说:“哪个凡人?你不会说的是那个臭家伙?得了吧,看到他猥琐傲娇的样子,我就想吐。”
说到这,警惕地望着南陵游,甚是不解地问:“我怎么瞧着你们俩的模样十分相似?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