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息怒!”茅石劝道:“魔尊并非风流浪荡之徒,可是忽然转性寻欢作乐整整三日,细细想来,颇为蹊跷。”
此言的确有道理,楚灵犀暂时压抑怒火:“你查到了些什么?”
茅石挑了挑眉:“越查越蹊跷,魔尊点了元州所有的头牌美人,却只赏不碰,吃的是荤,玩的却是素,同为男子,我甚是不解。”
“你确定他一个美人都没有碰过吗?”楚灵犀也不知为何,心中的怒怨之气莫名减了几分。
“此事委实反常,故而臣一一盘查,确认魔尊连美人的头发丝都没有碰过,臣不禁猜想…”茅石纯粹从男人的角度推测——
“魔族是不是身有隐疾,为了掩人耳目,方才大张旗鼓地在风月之地招摇?”
“你想多了,他老人家的身体好着呢,绝对没有不可告人的隐疾!”
楚灵犀不由得忆起在军帐之中缠绵的那一夜,虽是借了柳芽的身躯,可是感觉却清清楚楚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她越想越糊涂,魔尊的人设明明是行走的荷尔蒙,分分钟变身禽兽,先前的种种表现,说是色中饿鬼也不为过,怎的突然之间就变身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
还是说他仅对柳芽的躯体有正常男人的反应,面对其他女人时通通有生理障碍?难道这就是他执意要复活柳芽躯体的原因吗?
楚灵犀在开脑洞,石头也没闲着。
“您为何如此肯定魔尊没有隐疾?”茅石不知女帝在借躯还魂的过程之中与魔尊亲密关系发展到了何种程度,心中十分好奇,但不敢开口探问,今日恰好有机会,便想侧面了解一下。
楚灵犀哪能不知他的心思,凤目斜瞪,没好气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敢说,你敢听吗?”
“不…不敢…”茅石立即识相地转移话题:“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魔尊折腾这么一大出戏,就是为了让您生气,让您意识到自己是在乎他的。”
楚灵犀难以置信:“他这么干也太缺心眼儿了吧!”
茅石道出心里话:“帝尊难道没有发觉,魔尊只要遇上您这位克星,脑子就自动停了转,总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被您虐到体无完肤,简直是大写加粗的惨,他在元州这一番折腾,八成是为了扭转局面,营造出一种完全不在乎您的假象,欲以此剑走偏锋的招数搏得您的关注。”
“你讲的很有道理,我确实比平时更在意他了,魔尊那厮把人的心理摸的透透的!”楚灵犀重新落座,把脚边的琳琅抱起来抚了抚,长长舒了一口气,完全恢复冷静——
“我和魔尊的关系就是一场博弈,谁在意谁就输了,任他作出什么幺蛾子,姑奶奶自岿然不动!”
茅石大着胆子道:“其实…帝尊对魔尊多多少少是在意的,您每次与他斗嘴之后,心情都分外愉悦。”
“吵架吵赢了我当然开心啦!”楚灵犀自是有理,另外她对待感情的态度始终保持着绝对的理智——
“魔尊那厮虽然表面缠着我,可是在他心里柳芽永远都是第一位,说不定很快又会重新复活其躯体,本姑奶奶才不会在乎只把我排在心中第二位的男人!”
感情之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茅石道:“您若真的不在意,又怎会计较是魔尊心中的第一还是第二呢?”
石头一语戳中关键,楚灵犀瞬间炸毛,呵斥道:“你是不是太闲了,废话怎么这么多!我根本不在乎魔尊,只是单纯的爱争第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