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说这几个字的声调很平缓，没有起伏，就像是很平常的叙述。但仔细推敲又觉得好像话里有些其他的什么情绪。

陈嫣然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不是她多心，她能够从顾城对待江小米的态度中感觉出来顾城帮着江小米处理麻烦肯定不是一次两次，更甚至或者是很多次，这个很多次到底有多少，陈嫣然自然是不敢去想的。

很多事，知道是一回事，明白又是另一回事。

也因此，人们很容易为了决绝那些所谓的明白而自欺欺人。

就像是现在，陈嫣然愿意自欺欺人的相信，顾城只是因为顾暖暖的关系才对江小米多加照顾，就像是现在，过来帮忙处理处理事情一样。

陈嫣然告诉自己，顾城只是为了顾暖暖，其实顾城也是嫌弃江小米麻烦的，顾城来的也是不情不愿的。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即使是再不情愿，可亲眼看到了也不能允许她在自欺欺人下去。

顾城抱着顾暖暖下意识的就站在了江小米身边，就好像是一件事做过很多次以后留下的习惯。

老老实实蹲坐在将小米身边的两条胖狗在顾城到来的时候，很讨好的围着顾城摇尾巴。

江小米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等待老师教训的小学生，不管有错没错，心里总是不服气的，虽然低着头可脸上的表情还是气鼓鼓的。

“不是我惹的麻烦。”虽然声音很低，顾城的好耳力还是听清楚了。

“不是你惹的麻烦？”顾城依旧是声音清冷，只是语气变成了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