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暖跟顾泽先去的是陶家，顾暖暖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陶家被人追债，陶玉被荣茗烟护在怀里哭着的样子，忽然心里对陶玉的那些厌恶都消失了。她觉得没有必要去厌恶一个失败者，或者说一个不幸的人。

顾暖暖又去了杜家，看到那个胖乎乎的杜圆圆被父母拉着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像逃难似的离开。她的心情连一点波澜都没有，非常平静，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想干的人。

到了许家的时候，顾暖暖被一直坐在许家门口的许蕊看到了。

许蕊的父母还在家里争吵，吵得不可开交，许蕊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独自坐在门口。

顾暖暖本来想要快点离开，可看到追着车子跑的许蕊，她便让司机停了车。

“许蕊，你追我的车子做什么？”

顾暖暖很是不耐烦的降下车窗看着许蕊问道。

“我，我只是……”许蕊的眼睛红红的，就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顾暖暖微微一怔，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听到这声对不起，她的心情一时有些微妙。

“你没必要说对不起的。”因为你家已经付出了代价，我已经把利息都收回来了，没必要再要这一声对不起的。

顾暖暖这一刻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成王败寇。

“可我还是要说声对不起的。”许蕊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就算是被顾暖暖泼了一身水，被逼着站在窗台上，也只觉得是自己活该。

后来跟老师说是顾暖暖欺负她，也只是为了跟陶玉和杜圆圆统一战线一直对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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