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也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农家女,怎么就不能安稳度日、快活一世呢?
就这样在江上漂了整整两日,褚南欢和赵煜晗只在必不得已的时候才简单说两句,每句话也不超过五个字,其余的时间要么睡觉,要么发呆。
只是苦了许睿,夜夜和赵煜晗挤一张床也就罢了,动不动就听见赵煜晗翻来覆去、长吁短叹,弄得他也睡不踏实。
心里忍不住抱怨:女人,女人,我这辈子就是剃度出家也决不和女人相伴一生!
到了第三日夜里,即将要过?硕关的时候,褚南欢正准备熄灯入睡,忽然听见屋外脚步急促,甲板上人声嘈杂,正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只听房门被用力叩响。
褚南欢忙开了门,赵煜晗迅速闪了进来,关上门,走到窗边探出头,观察着外面的状况。
“怎么了?”褚南欢也想看看外面的情况,拍着赵煜晗的后背催问道。
赵煜晗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身子,忙又将窗户掩上。
褚南欢见状忙伸手阻止,“哎!我也要看看!”
不想却被赵煜晗挡了回来,“小姑娘凑什么热闹?”
然后将褚南欢硬拉到床边,悄声道:“好像是遇到江匪了,你先待在这儿别动。”
正说着,屋门又被敲响。
赵煜晗开了门,许睿和徐喵先后进了屋。
只见许睿镇定地说:“公子,咱们遇到江匪了,廖公子的侍从说他们的人正在交涉,请咱们先在屋内等消息,就算交涉失败,也有小船能将咱们安全送到江岸。”
赵煜晗点点头,“嗯,就按他们说的做。”
“襄芜城大公子的船都敢劫!这江匪是吃了豹子胆吗?他们就不怕城主派军队前来剿杀吗?”
褚南欢惊了,这襄芜城的城主是有多弱,自己地盘上的人都管不住吗?
徐喵坐到褚南欢身边,抚着褚南欢的肩膀说:“我父亲的帮派被剿灭后,没过两年就有一个新帮派强势崛起,财力人力都十分强大,连城主都颇为忌惮,不过他们也挺有原则的,干的也不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想是背后有财阀扶持吧!毕竟你们襄芜城占了个天下第一大江的优势,能控制住荔江水路,等于掌握了整个五岳中最大的水运枢纽。”赵煜晗不禁暗暗猜测,在这背后操控的会是什么人。
“可是既然他们不是普通水匪,劫自家城池的官船做什么?何况咱们这一船的人,又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货!”许睿杵着脑袋冥思苦想着。
褚南欢扭头看了看许睿,思忖片刻,“难道是冲咱们来的?”
赵煜晗猛地抬头,脸色骤变,快步走向门外,临了还不忘交代许睿看住褚南欢。
看着赵煜晗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褚南欢哪里还坐得住。
“哎哎哎——姑娘是没见听我家公子刚交代了什么吗?”许睿拦住褚南欢。
“我就看一眼!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帮人到底为何而来吗?”褚南欢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想会不会是梁斐桓雇人来寻她了?
“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不能让你出去。”许睿就像一座山一样挡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