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晗想着,慢慢将手伸向褚南欢的腰间,不知为何,修长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缓缓扯开腰带,然后又伸向衣襟,刚用指尖捏住外衫边缘,忽又顿住。
收回手,有些迟疑,真的要这样吗?
来日方长,只要付出,总会有回报之时的不是吗?
心里另一个声音瞬间冒了出来:哼!难道他付出的还不够多吗?铤而走险把她给偷出来,当成宝贝捧在心尖上,结果呢?
替她考虑再多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实实在在把事办了,说不定也就能让她收了心。
思及此处,赵煜晗打消了疑虑,二话不说将褚南欢的外衫扯开,退至胸前,露出洁白如玉的双肩,锁骨上一缕秀发蔓延至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撩拨着赵煜晗紧绷的神经。
小巧的下巴圆润光滑,水润的双唇透着光泽,散发出缕缕酒香,鼻尖圆润细腻、面颊红热滚烫,狡黠的眼眸轻阖,像一道天壑一般拒万物于千里之外。
赵煜晗的呼吸逐渐急促,嗓子也有些干涩,扯了扯衣领,闭上双眼倾身向前,即将要覆上那片柔软之时,床帏突然被拉开,烛光射进床榻,照亮一片旖旎春色。
赵煜晗愕然回首,只见许睿面红耳赤地站在床边,然后迅速背过身去,双手捂着眼睛紧张地说:“公,公子,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公子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赵煜晗慌忙扯开被子把褚南欢捂了个严严实实,阴沉着脸坐在床榻上。
此时的他真的很想杀人!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听到这番说辞了!他对天发誓,若有第三次,必须血溅当场!
“也不看看是谁的床榻就敢把帷幔掀开,时间长没领罚了是吗?”赵煜晗曲起一条腿,将胳膊搭在膝盖上,冷冷说道。
许睿一听要领罚,便止不住地肝儿颤,想转身解释却又不敢,只能背对着赵煜晗磕磕巴巴地求饶道:“公,公子,我我,我看了呀!我......我就是因为只,只看到公子的鞋在地上,才,才敢掀开看看您睡了没……”
“去,绕着郡主府跑三圈,就现在。”
“啊?真要罚啊?”许睿一紧张,忍不住回头哀怨地看向赵煜晗。
啥都没看到就被一个枕头砸了回去。
身后传来赵煜晗怒不可遏的声音:“五圈!”
许睿抱着枕头认栽地“哦”了一声,都忘了将枕头放下,抬脚就向外跑去。
赵煜晗揉了揉太阳穴,这会儿觉得酒劲儿上来了,胃里空落落的不舒服。宫宴本就没怎么吃,又折腾了这么半天,倒是有些饿了。
鞋也懒得穿,起身走到桌边,瞅了瞅桌子上的菜,随便捡起一双筷子,坐下来便开始吃。
边吃边还感叹廖辰正的酒后劲还挺大,刚刚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脑袋倒有些懵懵的。
不想一个没留神,打翻了身前的盛汤的小碗,汤汁倾泻而下,眼瞅着就要一股脑儿洒在赵煜晗的外袍上。
赵煜晗条件反射地快速起身,却还是晚了一步,下腹部位的外袍被汤汁浸湿了一片,只好先找块抹布大概擦一下,待会儿再上去把衣服换了。
赵煜晗正站在桌边聚精会神地擦着外袍上的蛋花,丝毫没注意到床榻上的褚南欢缓缓睁开了眼睛。
褚南欢本来睡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忽然就觉得闷热得难受,像在蒸笼里一样。感觉胸口被胶带紧紧缠绕住了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