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欢正打着廖箐榕的主意,不曾想一转眼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廖杭杰。
还是一尘不染的白衣打扮,超脱世俗的孤傲气质。就算是只见过一面,茫茫人海中也一眼就能认出。
褚南欢放慢了脚步,挪到赵煜晗身后。
赵煜晗也看到了廖杭杰,于是走向前去,主动见礼道:“真是巧啊!昨日才与大公子把酒言欢,今日又在这喧闹街市遇上了,果真是有缘啊!”
却见廖杭杰嘴角一抹别有用意的微笑,抬手见了礼,看着赵煜晗说:“赵公子若真与在下有缘,此时就该好好待在舍妹府上才是,又怎会让在下苦苦搜寻这么久?”
二人听廖杭杰如此说,心内不由一惊,不约而同地犯起嘀咕,廖杭杰找他们干什么?
“不知大公子找在下是有何事吩咐?”赵煜晗从容问道。
“赵公子说笑了,公子乃是襄芜城的贵客,自要好生款待,在下今晚在府中设了酒宴,特地前来相邀。”
廖杭杰说得诚意满满,赵煜晗虽不愿去,可也不得不给这个大公子三分薄面,只好受邀赴宴。
“大公子客气,待在下回去稍作准备,再登府拜访。”赵煜晗说完拉上褚南欢就要走,并不打算给廖杭杰说话的机会。
谁知立刻就从廖杭杰身后蹿出一队人来,将赵煜晗和褚南欢二人紧紧围住。
赵煜晗转头厉目而视,“大公子这是何意?”
只见廖杭杰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走到赵煜晗面前,说:“赵公子不必担忧,不过一席晚宴而已,在下总不至于设好了埋伏等着公子吧!”
赵煜晗淡然一笑,“既是如此,大公子又何须如此?难道还怕在下跑了不成?”
“自然不是,只不过此刻天色已不早了,若要等公子回了郡主府再来赴宴,恐怕天都黑了。”
廖杭杰说完向后一摆手,就见一辆马车行来,停在了赵煜晗身侧。
廖杭杰亲自打起车帘,“赵公子,请吧!”
赵煜晗深知廖杭杰宴请他必然心怀不轨,于是扭头对褚南欢说:“那你便先行回去吧!”
褚南欢一听赵煜晗打算独自赴宴,便有些不放心,想跟他一同前往,可还没开口,只听廖杭杰率先说道:“姑娘既是赵公子的青梅竹马,必然也同是在下府上的贵宾,定然是要一同前往的。”
赵煜晗一听也要让褚南欢同去,脸色立刻就变得艴然不悦,语气阴冷地说:“大公子应当知道在下远赴碧虚城就是为了将她带回,倘若她出了什么意外,让在下如何向长辈交代?”
哪只廖杭杰不依不饶道:“赵公子多虑了,就算在下的府邸比不得王宫那般警戒森严,可也不是寻常人便能随意攻克的。在下只是想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赵公子和姑娘而已!”
褚南欢眼瞅着这二人大有剑拔弩张之势,便开口说道:“那我就一同前去吧!”
赵煜晗闻言刚要呵斥褚南欢,可未及开口,便听廖杭杰抢先笑道:“姑娘果然爽快大气,难怪能让赵公子挂心至此。姑娘请放心,在下府中也有这百里香,此行必不负姑娘所望。”
赵煜晗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于是不再多言,扭头便上了马车。
然后褚南欢也跟着上了马车,坐在了赵煜晗的对面。
看着赵煜晗闷闷不乐的模样,褚南欢知道他在生气,气她自作主张。
于是温言劝道:“就算我自己回去,也难保不出意外啊!比如强盗啊,劫匪啊什么的。”
“许睿就在咱们身后,不会让你出事。”赵煜晗将头靠在车壁上,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