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杭枢一开始还没明白,心说自己好端端的缘何要纳妾?
转身一看廖箐榕的神情,才明白她是想让他帮忙收了褚南欢。
“箐榕,就算二哥真的将小欢姑娘娶了,你便能保证赵煜晗不去找其他女子么?”
廖杭枢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从未有像此刻这般挫败过。
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廖箐榕即便觉得褚南欢如此棘手,却都还压着自己的性子未对其动过粗,这要是换做以往,恐怕早就将褚南欢绑起来一顿鞭子,逼迫她远离赵煜晗了。
一定是赵煜晗说了什么,才让她有所忌惮,不敢直接对褚南欢动手。
哎——
廖杭枢忍不住默默一声长叹,这个恣意妄为的妹妹,可算是遇到了能降伏住自己的人了,也不知经此一劫,能否让她改改性子。
廖箐榕闻言就更加苦闷了,自己对赵煜晗就像着了魔一样,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男子。
别的男子只要看到自己拿出鞭子就都躲得远远的,可只有赵煜晗是无时无刻地用温柔在包容她,让她感到如沐春风般的轻松自然。
她喜欢他如水般潺潺不绝的温柔,而且觉得这份温柔也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每每当她提及褚南欢的时候,赵煜晗都是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连连摆手叹气,烦躁不耐。
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与他中间始终隔着一道无形的墙,这道墙将赵煜晗的其他情绪挡在了外面,只留给她无尽的温柔。
“二哥,你觉得赵公子喜欢我吗?”
“二哥又不是赵公子肚中的蛔虫,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
廖杭枢故意绕开了回答,不是怕打击廖箐榕,而是想让她自己发现,自己成长。
总有一天她要长大,她会意识到这世上有很多自己征服不了东西,她必须学会克制,才能发现得更多,收获得更多。
“嘁!我就不信我还不如一个傻子,咱们走吧!”廖箐榕自信地昂起头,转身向筇花庭走去。
傻么?廖杭枢浅笑不语,最后看了眼远处,也牵上马跟了上去。
......
赵煜晗和褚南欢倒是还和以往一样,一路走一路闹腾个不停。
赵煜晗想让褚南欢上马,褚南欢偏不,甩开步子也不看方向,闷着头就往前冲,只想尽快甩开赵煜晗。
赵煜晗就更累了,一路牵着马,还要看着路,还要不停地去拽褚南欢。
“我说你能不能看着点儿路,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你给我回来!”
赵煜晗一气之下索性松了缰绳,上前拽住褚南欢。
褚南欢回身看着他,不耐烦地说:“大哥你放过我吧!我都要饿死了,实在没力气跟你吵。”
“谁跟你吵了?”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褚南欢心道这人怎么披着牛皮不认账。
“我是在例行审问工作。”赵煜晗理直气壮地说,“还请褚女士积极配合。”
褚南欢无语,恐怕廖箐榕这会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他还有心在这儿闹着玩?
“你能不能给我留条活路?我好不容易从郡主那儿讨了个好,你就非得给我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