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接过荷包呈递给廖杭杰。
廖杭杰打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来,打开看去,正是自己曾写给余霏燕的信件!
不由一惊,瞠目看向那女子,急切地问道:“你家姑娘如何了?”
只见那女子潸然泪下,无比凄苦地向廖杭杰哭诉道:“求公子......救我家姑娘!”
廖杭杰看着这名只身一人跋山涉水远来求援的婢女,一时也是心有不忍,忙命随从将她扶到椅子上,又命人拿了些吃食和茶水与她,好让她有力气细说,否则真怕她话没说完,人就先不行了。
那女子进了些食水,略歇了歇,总算是有了点儿力气,这才将赵煜晗教唆余霏燕将褚南欢偷出汶昌府的整件事一一详述给了廖杭杰。
廖杭杰听后惊怒不已,恨不得将赵煜晗千刀万剐后下了油锅方罢。
“我说她怎么一直未给我来信,碧虚城内众说纷纭,我的手下也打探不出可靠的消息来,只等着她给我传信,却没想到竟连她也被牵连进去了!”
“璧鸳历经艰难险阻,带着信物而来,只为求公子救我家姑娘性命,还请公子快些想想办法吧!”女子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哀求道,只要能救出余霏燕,她所受的苦都值了。
廖杭杰负手踱步到一边,沉声叹道:“我若有这能力,又怎会见死不救?你家姑娘抱着玉石俱焚之心做了此事,那梁斐桓又岂能放过她?”
璧鸳闻言,赶忙抬头献计:“只要公子帮忙找到一个人,便能换回我家姑娘性命!”
廖杭杰明白璧鸳在说褚南欢,也想到了余霏燕或许一开始便想着拿她作为人质的用意。
只是事过境迁,这都快一个月了,都没见梁斐桓有所行动,只怕是那人在他心里也没那么大分量吧!
“你先起来吧,容我再想想。”
璧鸳看廖杭杰犹豫不决的样子,心已然凉了大半,可怜她家姑娘也不知现在如何了?若是廖杭杰也无能为力,那她家姑娘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思此情形,璧鸳痛下心来咬牙说道:“公子就算是能力有限,难道就丝毫不顾及和姑娘的情谊,任由罪魁祸首逍遥在外吗?”
就算是救不了余霏燕,她也得替她家姑娘拉个垫背的。
廖杭杰转过身来,看着璧鸳狠厉的目光,犹疑片刻,意味深长地说:“你想让我替你家姑娘报仇雪恨?”
璧鸳勾起嘴角:“我知道那女子此刻就在荫雀县,公子细想,那女子在碧虚城现身不久后就搅得满城风雨,害得我家姑娘如今生死未卜,难道公子就不怕郡主也被那妖孽所害吗?”
一句话如如响雷一般炸醒了廖杭杰,想到都是因为赵煜晗和褚南欢,廖箐榕才对他起了厌恨,而原本平静的襄芜城,却要被赵煜晗拿来当作抗衡碧虚城的工具。
这对狗男女不好好待在翼望城,非要跑到这儿来兴风作浪,简直可恶至极!
廖杭杰眼底凶光毕露,一甩衣袖,“你放心好了,就算不为了你家姑娘,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璧鸳低垂着头,看着手上的血口,嘴角露出一丝阴寒的笑意。
新仇旧恨,这次她要一并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