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等他当上了城主,要我还有什么用?不一碗药送走我,难道等着我一碗药送走他吗?”
看着褚南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璧鸳是越听越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还想杀了梁斐桓不成?”
褚南欢摆出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璧鸳,似乎觉得这话问得很是可笑,反问道:“你若是知道了枕边人想杀你,你难道就愿意坐以待毙?”
“就算他与你没有夫妻情分,将你养在宫中又有何难?”
褚南欢真想给璧鸳好好讲讲现世里,各类夫妻的情感纠纷案件。
“他可是梁斐桓哎!他是普通人吗?他的那些累累军功可都是靠着无数人的鲜血和白骨堆积而成的!在你们眼里他是碧虚城的支柱栋梁,可在外城人眼里他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暴徒!”
褚南欢将自己带入徐喵的角度,拿出了自认为最真挚最恳切的语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为了让璧鸳认识到嫁给梁斐桓不是一件好事,余霏燕能躲过一劫是她的造化!
果然璧鸳一边绕着圈,一边点头,似是已被褚南欢说动了一般。
褚南欢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却见璧鸳停在她面前,俯下身子,用刀身拍着她的脸说:“就算你所说属实,可我家姑娘和我所受的这些苦,又如何来还呢?”
余霏燕?她受什么苦了?
相思之苦?拒婚之耻?
褚南欢记得那次在穹皇宫遇到余霏燕,当时看她神色坦然,似乎已经看开了呀!
“你家小姐......如今......怎样了?”
一想到余霏燕,璧鸳就心痛不已,当初自己就曾劝过她,即使嫁不了梁斐桓,碧虚城的高门显贵还不是随便挑?只要人品好,能敬她爱她护她一生便也值得了。
可她家姑娘从小就是个拗脾气,全天下的男人都看不到,就只认一个梁斐桓,多少年如一日地念他想他,如痴如狂。
自从被拒赐婚,余霏燕整个人都变了。
从前她家姑娘人前隐忍,人后偶尔也会发泄出来,闹一闹,可自那之后,她就似丢了心一般,也不哭也不闹,整日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对谁都是同一副面孔。
看着余霏燕这般神伤,她也为她难过、不值,可好歹时日安稳、来日可期,往后的日子还长,总会等到值得托付的人啊!
直到那赵煜晗住进府中,有一天无意中听到了他二人所商之事,打那时起,她便知道余霏燕选的便是一条不归之路。
她原以为赵煜晗接走褚南欢后,也安排好了余霏燕的退路,可万万没想到,等来的确是她入了庭辖阜大狱的消息。
只见璧鸳面如死灰道:“我家姑娘将你换出汶昌府,被梁斐桓抓进庭辖阜大狱,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
一句话提醒了褚南欢,余霏燕不但将她偷了出来,还伤了梁斐桓!
瞬间觉得自己着实是冤,大事小事就没人问过她的意见,自己被蒙在鼓里不说,出了事却全都找她算账!
凭什么啊?
不由哭丧着脸辩解道:“你家小姐她......行刺梁斐桓,这可是重罪啊!这......这不能也怪到我头上吧!”
璧鸳目光骤然狠厉无比,痛心疾首地说:“要不是那赵煜晗教唆我家姑娘,她又怎会误入歧途?”
“?”
这什么逻辑?这还讲不讲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