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欢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放弃了。
梁斐桓是怎么想的对她来说还重要吗?就算他曾经真的动了情又如何?用这种手段对待女人的变态就不配让她花心思去琢磨!
抛开杂念,褚南欢试着掐了掐王末的人中,掐了两下不见有反应,又让宗澄去掐。
果然宗澄稍一用力,就见王末猛吸一口气,继而转醒了过来,眨巴几下眼皮,看了看周围,抬头看到褚南欢后霎时脸色就变得惊惧不已。
哆哆嗦嗦地伏在褚南欢脚边认错求饶:“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姑娘......哦不!姑奶奶您慈悲心肠就饶了小的吧!留小的一命给您提鞋垫脚都行呐!以后姑奶奶您的吩咐小的绝对不敢不遵从,就是亲爹亲妈死而复生都拦不住小的为您尽心尽力......”
褚南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都说死性难改,这王末差点儿就去阎王殿报到了,醒来也还是改不了这嘴碎的毛病。
“行了行了,起来吧,身子要是没什么事儿了就赶紧收拾准备,别再耽误了。”
“是是是!谢姑奶奶体谅!小的这就去准备!”王末磕了几个响头连忙爬起来,捂着胸口踉跄着去收拾东西。
其他人看着王末遭此一难,也都紧张起来,一扫之前松散随意的模样,手脚都利落了许多。
褚南欢把瓷瓶收回腰间,将烘干的草药捆好挂在马鞍上,再回头看去,只见其他人已经排列整齐等着出发了,一个个也都精神十足的模样。
不由摇头在心里默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于是褚南欢带着十几人继续赶往棉桥。
眼看又到黄昏了,他们却还是没能走出这林子,褚南欢有些担心是不是他们走错了方向,为何走了这么久,周围的环境就没一点儿变化呢?
可今日日头足,看着影子走应当是不会出错的啊!
“宗澄,这片林子到底有多大,为何走了这一天多还没走出去?”
未等宗澄开口,王末便急着答道:“回姑奶奶的话,这林子不小呢!况且咱们的马都是我们一路上劫来的,哪里能像翼望城的战驹那般神速?哎......小的这辈子若能骑上一回翼望城的‘神甲天驹’,就是死也死得瞑目了......”
“行了!废话咋还这么多?忘了你刚刚因何惹恼了姑娘吗?”宗澄瞪了一眼厉声喝道,吓得王末急忙住了嘴,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宗澄转头又向褚南欢说道:“姑娘,以咱们的速度,想出这林子恐怕至少还得两日之久,不过一旦出了林子,离棉桥也就不远了。”
两日?还是至少?
天神啊!
赵煜晗能等住她吗?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之前骑着翼望铁骑的战马也没觉得有多快,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绿皮车和高铁的差距!
可在这林子里也没什么人供他们打劫的,要不然褚南欢真想做一次强盗,抢几匹快马。
天渐渐暗了下来,他们的速度就更慢了,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他们只能先在原地休息一下。
一时之间谁都不敢再多说话了,周围静得都能听到地鼠食啮草根的声音。
褚南欢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努力回忆着襄芜城边境的地势,忽然听到南面似乎有声响,猛地抬头凝神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