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宜和叶侠飞回到办公室,讨论了一阵子,也得出了结论。
一开始,叶侠飞还是保持着沉默,他不认为李康是假装失忆。
李康可以骗过外人,怎么骗得过一对观察入微的父母呢?
叶侠飞坐在办公椅上,许静宜站在他旁边,手扶着他的肩膀:“儿子每天忙到半夜,他这么努力,只是想要减轻我们的负担。”
叶侠飞一直没有说话,因为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给了他一个认知,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欣慰。
李康出现在会议室后,这个认知在他的脑海里更为清晰。
会议室里,那个一直在维护父母和集团的李康,让他想起了儿子失踪的那两天。
他清楚记得,那两天里,他的心是一分一秒都在被煎熬着的。
当时他有反思过,以往对儿子是不是太严格了。
从幼儿阶段开始,叶君朗的日程表里就被各种课程填满,平时他的工作也繁忙,几乎没有给过儿子什么温情时刻。
在那遍寻无果的两天里,担心儿子已经遭遇不测,他暗暗祈祷上天,只要儿子平安无事回来,他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对于集团的业务,他的心态比较佛系,尽人事听天命。
而对于李康的指导,他也是尽自己全力,帮助他重新掌握以往的技能,如果效果不好,他也不会太失望。
这时,他拍了一下许静宜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儿子平安健康就好,其他事不必深究,也不强求。”
这其实也是许静宜的想法,只要是自己的儿子,不管是假装失忆,还是真的失忆了,她对孩子的感情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嗯,如果是假装失忆,那必定是儿子察觉到什么威胁了,儿子一直有分寸,我们不必多管。”许静宜回应道。
讨论到这里,他们夫妇算是达成了共识。
也就是这时,敲门声响起。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刘绍洋离开了叶君朗的办公室,而这时,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敲门的动作带着慌乱急促。
一进来,他就急急忙忙地问许静宜:“我记得有一次泡温泉,君朗好像说过他身上有一个胎记?”
听到这个问题,许静宜夫妇对看了一眼,疑惑地看着他。
叶侠飞问道:“绍洋,你在怀疑什么?”
“如果说,盗取记忆不可能,”刘绍洋的语速很快,”那么,把容貌整成君朗的样子呢?“
因为李康的过分客气,而且对集团人事似乎非常熟悉,刘绍洋在坐电梯的时候一直在苦思冥想,到底怎么了。
就在电梯门开的时候,他的脑子灵光一现,想到了整容这个可能性。
他一说出口,许静宜站着的身躯瞬间晃了一下,叶侠飞站了起来,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看许静宜这个反应,第一时间也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性的,毕竟当今发达的整容业已经可以做到这个效果。
换皮抽脂,磨皮削骨,现在的整容业什么不能做?
三个人围着沙发坐下来,刘绍洋没有再说什么,打算给时间他们消化一下这个可能性。
毕竟,在他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也会感到心惊。
他苦笑了一下,前段时间为什么会手忙脚乱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另外一个人整容成叶君朗的模样,也就是和他们同一屋檐下住的,一直是个别有用心的陌生人……
真正的叶君朗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