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摔”下来了!
莺儿连忙伸手去拉他,这时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做出的这个动作是否有意义,是抓,是接,还是拉?
但阿虎伸手稳稳牵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还抱住了她的腰肢。
莺儿惊得双眼睁得圆圆的,愣在了原地。
阿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俩人身体的距离,几乎就是隔着两块衣服布料了。
回过神来,莺儿马上闪开了,阿虎也没有牵扯她。
莺儿从来没有试过和一个男性如此近距离地贴着,她的脸马上就红透了。
下一秒,她又羞又窘地嗔道:“怎么没摔死你呢?还指望我来接住你!”
“你明知道我武功高强,不会摔着。”阿虎平静地说道。
被他这么一说,莺儿结巴了:“我……我怎么知道你不……不会摔着!”
看到她这副模样,阿虎好笑起来:“如果这个木桩能摔死我,我早就死了百遍千遍了。”
听到阿虎那么轻松的语气说出死这个字,莺儿脸上的羞红慢慢褪去了,转而被怒气爬满。
“不理你了!”她一拂袖子,就转身又要进厨房。
见她生气了,阿虎就跟了进去,追着问她:“我是逗你玩的,你别生气!”
莺儿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倒了米,把米淘干净,加水把锅放进灶里,就要去生火。
见到她的动作,阿虎就拿了她手里的柴,一边要帮忙生火,一边问她:“这时辰就做晚膳?”
莺儿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给夫人做的,下一顿要吃米汤。”
阿虎了然地点了一下头,又问莺儿:“夫人醒过来了?可曾说话?”
莺儿眼里划过一抹调皮,问他:“你怎不在里边呆着,是怕见到将军和夫人情深,你要掉眼泪?”
阿虎想起了之前在厢房,李将军照顾姜氏的一幕,自己确实是怕情绪煽动,见姜氏情况又比较稳定,他才默默退出了那厢房。
这么多年来,少年时期就面对家破人亡的阿虎渴望亲情,又害怕面对温情的画面。
被莺儿说破了心情,阿虎的脸上有点不自然:“你们都在,我在里头也没甚作用。”
见到他的表情,莺儿有点心疼,她安慰阿虎道:“你如今找到妹妹黎织了,阿虎哥你也有家人了!”
前一刻还在生自己气,下一刻却又在安慰自己,这时阿虎看着莺儿,见她站在灶台前,浑身散发着居家女人的温柔,阿虎看呆了。
见他半蹲在灶台前,拿着两根刚点着的柴火没反应,以为他还在想过去那些不好的事,莺儿一边把那锅盖擦干净,一边又安慰了他一句:“过去不好的事情,就不再去想了,你看我,打小被卖进将军府,连家在哪儿都不知道,不也一样……”
阿虎把燃烧起来的柴火放进了灶膛里,站了起来,他一把把莺儿抱进了怀里。
莺儿的声音停顿在了空中,双眼再次睁圆了,却没有反抗阿虎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