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那菩提无忧由凤鸾看守,倒是没有丢失,只是凤鸾之子像是被贼人偷走,刚才那悲恸凤鸣声,你们也听到了吧。最近这魔界不太平,你们要多加小心,尤其是你,御焱,不要到处惹是生非,御临,你要好生看好御焱。”涟倾语气虽然严厉,可是眼神看向她两个儿子的时候确是温柔的。
“知道了,母后。”御临和御焱齐声答到。
“好了,你们两个赶快回到缭晟轩吧,那文曲星君刚刚还问我,你们在哪,他正等的着急。让天帝知道你们又逃课,是要责罚的。”
“是,母后。”两人又齐声答应到。“孩儿告退。”行礼以后便飞向缭晟轩了。
涟倾看到两个儿子已远,便打发走了两个小仙娥,对着通仙径说了一句出来吧。然后有一红色身影飞到了涟倾的面前,跪了下来。
“拜见天后。”只见那人束起一头红色卷曲的头发,五官锐利,红色狭长的眼睛散发着妖魅之气,着一身红黑色花纹的鳞皮衣物,声音嘶哑刺耳。
“那物什寻到了没有?”涟倾一双丹凤眼斜着看向那蛇妖南巫。
“禀告娘娘,我去了那极寒的雪封之岛,找遍了岛内的每一个角落,就是不见寒凌珠的踪迹,属下无能,请天后责罚。”南巫一直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
“你这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留你有什么用?!”涟倾伸出手指向南巫,只见有一道闪着白光的光束幻化成一只猛虎扑向了南巫,顿时南巫的身上出现了数道血痕,连忙跪地求饶。“天后娘娘饶命!天后娘娘饶命!小的就算拼尽性命也要找到寒凌珠,请娘娘高抬贵手留小的一条贱命!”
“哼!本宫先饶你不死!如果再找不到寒凌珠,等着你的就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说着一转身便消失在空中。
要不是自己妻儿都在涟倾手中,自己也不会这般任她支使摆布,终有一天,自己要加倍讨回来。南巫摸了摸额上的血,踉跄的爬起来,顺着通仙径下到凡间疗伤去了。
御焱回到缭晟轩后,被文曲星君罚抄天法二百遍有余。抄的他手酸臂痛,叫苦不迭。
而御临则偷偷跑去了普济阁,不知是手痛还是心急,他要去找医圣白穹,看看杜若妹妹怎么样了。
来到普济阁,白穹见到御临的到来,先是行了个礼。“御临皇子子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我手臂疼痛难忍,想让仙人给瞧上一番。”说着御临自己掀开了衣袖。
“这,这恐怕是利爪抓伤所致,如果不及时诊治,恐留余疾。若儿,拿那愈仙草来。”
“知道了,爹爹。”不久便见从那偏阁内,出来一位粉衣小仙子,肤若凝脂,杨柳细腰,温柔娇媚,见到御临便收起笑脸,一脸冷漠。拿着刚刚从后院摘取的愈仙草,走了过来。
“拿出石臼捣出汁液。”白穹吩咐到。
“是,爹爹。”杜若便拿着石臼一下一下的捣烂仙草,不一会便稀烂如泥。
“白穹大人,靖尧将军下凡去捉拿凶兽九婴,被凶兽所伤,陛下命你快快前去医治。”一白衣盔甲天兵前来命请白穹。
“若儿,你把汁液敷在伤口上,然后用绸布包起,殿下,我且速速前去看看,就让小女替我包扎伤口,请见谅!”白穹说完便随天兵去了。
“无妨,仙人前去便是。”御焱应到。
杜若只好前来,先把愈仙草汁均匀的涂满伤口,然后用白丝绸轻柔的包起来。“御临皇子,如此过个三五日便会愈合,伤口好之前右臂就不要再用力了。”
“知道了,杜若妹妹,如何喊的如此生分,唤我御临便是。”御临看着眼前杜若心神荡漾,这杜若妹妹生的如此娇弱,惹人怜惜。
“殿下说笑了,若儿怎敢?还请殿下早点回去歇息。”杜若下了逐客令,转身就走。
“若儿妹妹,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受伤的吗?都是那凤鸾所伤,都怪我自己无能,没能帮妹妹摘得无忧果。”杜若一向淡漠,御临着急一时乱了分寸拉住了杜若。
“殿下,杜若只是一时兴起,想知那无忧果究竟是如何能让这六界所有仙凡魔妖忘记爱恨前尘的,没想到您上了心还遇到了危险,以后万不可这般,真是折煞杜若了!御临殿下还是回去歇息吧,我有些累了。”杜若转身走进了房间,只留御临一个在那痴傻呆着,良久不肯离去。
杜若不是不明白御临的心意,只是这份心意她承受不起,自己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上仙,不敢有任何高攀的想法,且爹爹说过,仙皇宗室本就争权夺利,自己卷进这血雨腥风的斗争中,只怕以后会身不由己,做出一些愁肠之事甚至性命不保,只是怕枉费了御临的一片痴心。
而御焱一整天都在想那只雪鸾,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凤鸟,跟自己像是有缘似得。自己不是没有见过凤鸾,只是那雪鸾只在书中见过,是极其珍稀的,只怪自己一时贪玩,不然如果一直在仙果林中,问天帝母后讨来,做自己的爱宠岂不美哉?!这样一想,更是伤心了好久,一晃三万年过去,翩翩少年变成了谦谦君子,更为自己年少劣行而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