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她瞧了阿衡一眼,又不受控制的抬手摸了摸唇瓣,“我……”
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从那日墨香吻了她开始,便开始心乱如麻。闭上眼,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一幕。
“仙君都走了,你还坐得住?”阿衡没注意到小渔表情的变化,揶揄了一句。
“我……”小渔抿了抿唇,最后眸子黯淡无光的转移了视线,轻声说着,“暂时不过去,我还有些别的事。”
阿衡挑挑眉,“还有什么事比你家仙君更重要的?”说完她眸子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连翘仙子可是一早就随着仙君下凡了。”
“嗯。”小渔不为所动,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阿衡没说话,定定的看了小渔半晌,“你……怎么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小渔这么深沉,往日里小渔都是欢欢喜喜的娇俏模样,这忽然变得幽深,倒是叫阿衡有些摸不清了。
“我没事。”小渔抬起头,对阿衡展颜一笑。
……
那是大雪漫天的时候,红衣裹身的女子站在悬崖边,她手提着把沾染血的长剑,剑尖泛着冰冷的光泽。
女子受了伤,从袖中一滴两滴三滴的落下她的血,那长剑上沾染的血除了别人的,还有她的。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疗伤。”不知何时,她身后出现了个白衣男子,眉眼是那般风华,他眼中倒映着的都是女子的脸,渗透点点柔情。他抬手想将那受了伤的女子揽入怀细心安抚,但那只手只是稍微抬了抬,始终没有动作。
“所有人都想要我这条命。”女子开了口,声音像是最远处的木钟,悠长深远。
她是远古留存的最后的神明,也是父神最后一丝骨血。那些披着道义冠冕堂皇的伪君子,没有一个不想杀了她夺元神的。从起初的阿谀奉承到最后的撕破脸皮,一幕幕都十分滑稽。高高在上的那些人如同贪婪鬼一般的对她下杀手,她只能不断的杀,不断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