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视线逐渐清明后,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躺在卧房的床榻上了。
记得昨夜好像是跟墨香在一起来着,说了几句话没留神便睡着了。
门外,绿萝听到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便过来敲门,“娘娘,起身了吗?”
“起了。”小渔回答。
绿萝推开门,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瞧了小渔一眼道,“娘娘昨夜睡的可安稳?”
小渔想了想,稍微点点头,“算是安稳。”
没做梦,那就是睡的还不错,方才起身也没觉得如何疲惫。
“安稳就对了,昨夜皇上可是在娘娘身边守了一整夜呢!”绿萝浸湿了布巾,走到小渔身边递过去,嘴里念叨着,“皇上对娘娘当真是好到了极点,一直在娘娘身边守着,直到天泛鱼肚白才离开的。”
小渔愣了愣,接过布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
“墨香守了我一夜?”难怪她觉得周身气息很舒服,原来是他。
想着想着,小渔唇角绽放了一抹笑。
那个人似乎总是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她,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对了,娘娘,阿衡姑娘在前厅坐着呢!”绿萝猛地一拍脑袋,立即说道。
“阿衡?”小渔眸子闪闪,立即翻身从榻上跳下,“什么时候来的?”
“一大早就来了,只是娘娘在休息,奴婢便没有过来打扰。”绿萝恭敬的回答。
小渔翻了一套衣服胡乱的穿上,一面整理一面问,“只有她自己来的?”
“是,只有阿衡姑娘自己。”
小渔颔首,也是,谅鸾婴也不敢跟着过来。
昨晚那舒筋动骨的一战,对小渔倒是没什么,不过对鸾婴可委实惨了些。
整理完毕,小渔便快步的往主厅走去。
主厅里,阿衡双手交叠,眼底泛着浓郁的乌青色。昨夜一夜没睡,一直在心底想对策,直到天亮后才随便跟鸾婴扯了个借口,赶紧的跑到皇宫来了。
说来也奇怪,鸾婴一向追她追得紧,今日她错漏百出,鸾婴还是让她出来了,甚至连个原因都没多问一句。不过阿衡此时管不了那么多,直到真相的心情始终安定不下来,像是根无形的棍棒在心中搅动,始终停不下来。
那种不安一直在扩大,甚至是陷入了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