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八卦之事,并非众人都想知道,但却是众人都有些好奇的,因而大家不做声,等着他继续说道。
“本官妻子乃是慕容世家二小姐慕容云珠,她知书达礼,与本官也是情投意合,在慕容家主的见证下,她便成为了尚书夫人。但却不料,不过短短三月,云珠她,就在我尚书府莫名失踪,本官心急如焚,却是毫无消息,与老丈人通了消息,大家都急,也派人去寻了她,却仍是毫无音讯。”尚书抹了抹原本就不存在的泪水。
云珠?这个名字,在座的人都有些熟悉?不就是适才柳壁泉所说的怀有身孕的干女儿的名字么?难道这干女儿就是慕容世家的二女儿,尚书夫人么?
“然后在一次碰巧中,本官的大舅子,也就是慕容天宇来到了柳家堡,无意中却是碰见了她妹妹,也就是本官的妻子云珠,本官就想请问柳堡主一声,私藏朝廷命官的夫人,这乃是死罪,不知柳堡主可否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尚书恶狠狠地说道。
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这罪名,放到谁身上都是死罪,而且还是武林中人,本就不能参与这这些官府的是非中去,难怪他们言之凿凿,说是对于柳家堡而言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柳壁泉倒是不急,淡笑问道:“人说定罪名也得需要证据,不知尚书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家夫人就是我们柳家堡的云珠呢?”
尚书正等着他这句话呢,他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展现在众人面前,画像上的女子微微展颜,五官端正,端是个美人儿的模样。
“本官就知道柳堡主不会轻易承认,因此才把画像也带来了,这画像中的女子就是云珠,柳堡主大可让你们堡中的云珠出来对峙,谁是谁非自有定论。”尚书半分不虚,义正言辞的模样在外人看来确实可信度极高,还有这画像,若是不是见过云珠姑娘的面,怎会有此画像呢?
“慕容家主怎么说?也是认为你家爱女在我柳家堡里?”柳壁泉扬眉问道。
“老夫虽极不愿承认这事情是柳堡主所为,也极不愿去怀疑柳堡主的为人,但此事乃是犬子亲眼目睹,老夫即便想为柳堡主辩解,也是有心无力,毕竟那是尚书夫人啊,柳堡主你这……你这真得是……”慕容龙痛心疾首,感叹连连,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柳壁泉的问题,却已经是暗示柳壁泉已是犯了这大滔天大罪。
“小青,你来说吧。”柳壁泉拂拂袖,安然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中,青瑶便应声起座,走到众人身前。
“既然尚书大人把官府的这一套搬到我们柳家堡来,那既然有了申冤者,那也得容我们这嫌疑人辩驳一番,官府才可因此定罪,尚书大人,你说这理是这么着吧?”青瑶微微笑着说道。
“是这么一个道理,本官便尽管听听你们还有什么辩解。”尚书昂起头,一脸不屑。
“尚书大人,依你刚刚的说法,你和那位夫人乃是情投意合之致,慕容家主才因此让你们成亲,是吧?那二位感情定是相当深厚,也难怪尚书丢了夫人会这般着急。”青瑶开始给他设套。
“那定是感情甚好,在这三个月里,本官与夫人几乎形影不离,因此丢了夫人本官才这般心急如焚,加上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本官每日茶饭不思,因而才跟着老丈人来到这里,为云珠讨回一个公道。”尚书悲伤地诉道。
“那请问尚书,尊夫人脸上可有胎记?”青瑶不徐不慢地问道。
胎记?尚书一愣,连忙用眼尾瞥了瞥那画像,见那画像上没有,便应道:“哼,我家夫人脸上光洁白皙,怎会有胎记?”
“哦,那你家夫人与我堡中的云珠小姐并不为同一人了,云珠小姐可是脸上有胎记的。”青瑶遗憾地说道。
“也许是本官记错了,好像是有胎记的,可本官如今心乱如麻,也想不起来胎记的位置了……”尚书话一出,下面便又是揶揄声连连。
“小青好是感慨,尚书大人适才的表现便是这爱妻如命,三个月朝夕相处,原来连夫人脸上有无胎记这个小小的问题都记不清,小青也是疑惑,这位妻子,你真的记得她的容颜么?”青瑶勾唇问道。
“混账!本官自己的夫人,怎会记不得她的容貌!”尚书有些急了,却故作镇定地喝道,“本官记起来了,云珠脸上却是有个胎记,我忘记是在额头还是脸颊了。”
“还请这位小青兄弟勿要咄咄逼人,尚书爱妻不见,本就已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一时间想不起云珠的模样,也是情理之中。”慕容龙担心他提及不对的方面,连忙替他解围。
“哦?我咄咄逼人?”青瑶失笑,“怎么只允许你们带着二位老前辈气势汹汹地问罪,就不许我们稍作反驳?这不是标准的官子两个口,只许你们放火,还不许我们点灯呢?”
“对啊,你们要指责,我们听着,听完后提出我们的质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不然,难道你们还想我们直接认罪,直接自尽在你们面前么?”柳慕英不忿地接话道,“要不,慕容家主你来替你的好女婿回答,他夫人你女儿到底胎记在何处呗?若真是你的宝贝女儿,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么?”
慕英这话一出,慕容龙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了,他本只是想要为尚书解围,却没想到无意中,竟把自己套了进去,面对这个连面也没怎么见过的女儿,他哪记得她的容貌,也不过是从那画像中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长得颇是标志的女儿。
“对啊!你一个爹爹,难道连自己女儿长什么样子,脸上有没有胎记都不知道吗?”、“柳堡主,我看他就是回答不出来,还指不定这个就是慕容家主搞乱来了。”……底下又是人潮汹涌的质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