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陈大人,直到鸣凰姑娘威胁要杀掉他,他才说,什么都说,但具体内容还没有说,因为时间关系,鸣凰姑娘和那些侠士他们,便把这位陈大人连同那三位师太一起带了回来。以上所说,都是我亲眼所见,如霜愿意以人格担保,所言全数是真实无虚假。”烈如霜一字一句说着。
“好,谢谢如霜姑娘,如春姑娘,烦来扶一下如霜姑娘。”待烈如春带着烈如霜回到位置上后,青瑶才续道,“刚刚如霜姑娘的话语,是证明这次我们去静平庵的行动中,并无出现把事实扭曲的事情。接下来,便轮到三位师太你们了。”
清花,清雨,清泥被点了名,蓦然抬首,接触到众人的视线,又把头垂了下去。
“三位师太谁先说?”青瑶挥挥手上拿着的三张证词,“要不,每个人念一下你们写的内容?我也还没来得及看,你们若是能帮忙念念,也不错。”
清花颤声应道,“贫尼……贫尼如实相告,不知盟主可否保证我的安危……”
“那得看看,你们的罪行到什么地步了,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你们在说完证词之前,我都不会让人靠近你们。”青瑶轻声说道,“不过,坦白罪行也算是可以减轻罪名的方式,你们的话,谁先说,后面那两位若是说的是一样的内容,那就没有听的必要了,也就是说,你们谁先说,那便是对谁有利。”
“我先说!”、“我我!”、“我知道得最多!”三人一听,这样子的环境下,她们还是懂得审时度势的,既然都已没有办法逃避了,那也只能依这武林盟主的话去说,在众目睽睽之下,武林盟主定然不会出尔反尔,那便是第一个发言的人最有利,于是便争先恐后地争夺着。
“就刚刚发问的那位师太开始吧。”青瑶加大了音量,压下了她们的话语,“别急,说不定,你们所说的证词也没有重复的点。”
清雨和清泥也只好作罢,不敢违背,只得低下头,暗中争夺着这第二个发言的机会,也不敢看向了尘师太如今那想要把她们都杀掉的可怕眼神。
“贫尼清花,乃是了尘师太的三弟子,关于两年前的事情,贫尼是亲自参与其中的……那一幕,贫尼一直都难以忘怀,杀的可是手无寸铁的人,师父就那样毫不留情地,一剑一个,那小男孩哭啊哭,可是师父竟然没有一丝怜悯,就这样……只留下了汪家家主,其他人都杀了……”清花咬牙说道,“然后对那汪家家主是百般折磨,可汪家家主不从,最后,师父恼羞成怒,便把他也一起杀了。”
在众人听烈如霜说起有个大箱子,里面有八具尸首时候,便脑补了这一系列画面,也能推断到这八具尸首也是出自了尘师太的手,所以当清花师太说出来的时候,他们倒没有吃惊,她的描述,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没有看到那尸骨,理所当然不会想象到当时的画面。
“清花师太,你里面漏了很多事。”在清花师太说着往事的时候,青瑶把她们的证词都看了一遍,她这番叙述,把自己的罪恶都隐藏起来了,“你负责挖洞,挖洞时候,你遇到什么事了?”
“是……我说,我都说……”清花师太急急说道,“在挖洞的时候,我把尸首扔进去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小男孩……其实还没有死……”
“然后呢,你的选择?作为出家人,你的选择是?”青瑶步步紧逼。
“然后……贫尼还是把他扔了进箱子里面……”清风师太面如死灰,“这些年,我总是会梦见他,梦见他回来找我索命,梦见他扯住我的喉咙质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
底下众人,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干干净净,但毕竟身为武林正派,那起码的仁义仁慈之心,那还是有的。前面那段还好,至多是他们所预料到的故事,但这被杀了,没有死,而且还是原本可以不死,大难不死的小男孩,他懂什么了么?有必要真的做到这般绝情么?
至此,底下众人对静平庵的情绪,已然从旁观者变得有些义愤填膺了。
“你原本是可以救他的。”青瑶低声说道,“你不救他,一个是害怕被了尘师太发现,一个却源于你自己的心魔,你不知道,救了他之后,怎么去面对他。你所知道的内容说完,与你写的内容相符。下一个,清雨师太,你这里面写的内容,倒真的让我吸了一口凉气,你们真的是出家人么?我看,你们连人都不配当了……”
能让一直镇定的武林盟主这般恼怒,看来这里面写的内容,真的不堪入目。
清雨师太被清泥师太一推,“快说啊,你不说,我怎么说。”
清雨师太明知道,这事情说出来,就等于把自己,连带静平庵都推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但如果不说,她的命就没了,这两者之间的选择,她只能选她自己的命啊……静平庵什么都没有给予她,她为什么还要为它卖命?她才不要。
“静平庵的这个行为,风流馆不是第一间,以前了尘师太,在还没有成立静平庵前,已然有过这样子的行为,只是之前,她还未出家,还只是俗人,便在她师父的指导下,开了一家红楼,自然,里面的女子,都是通过像现在风流馆那样的手段抓来的,而了尘师太,在成立了静平庵后,一直以来,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在两年前,遇到了清风。听到她的经历,那个一直以来尘封的想法,便又再次出现在脑海。”清雨师太低声说续道,“可捉来的女子,怎么心甘情愿受摆布,只是了尘师太,以前在她师父那里得到的一个类似媚药的药丸,可以让烈女变成荡妇,只要长时间行那鱼水之欢,她们便会一直会像染上罂粟的毒瘾一样,沉浸于此事。”
“你们用这样的方法,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子?”青瑶冷冷问道。
“记不清了,两百个不敢说,但一百个是肯定有的。”清雨羞愧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