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一个东西来形容的话,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很奇怪的牙齿突出的鱼。
就是那一种,偶尔会被渔民所捕获的食人鱼模样的鱼。
“会说话吗?”青瑶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声带,发现是完全没有震动的,再把了把脉像,这不是孩子的脉象,应该说,这个身子的主人,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身体了,“他不是孩子,不过,也像中了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还好吗?”
“呜呜呜……”那一个人,好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语,但是回答,却只能是用这样子呜呜呜的方式来进行,他剩余的一个眼睛里面,充斥着泪水,仿佛是,他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解脱的方式。
这几声呜呜声,听上去就是让人十分地感触,好像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悲戚声响,似是带着满腹的心酸的悲哀之情,就那样,在跟他们说着,自己的难过和心酸。
酒无骄拉开他的衣袖,上面满满的伤痕,是让他不禁蹙眉,这样子的伤痕,总不会是他自己弄的吧?不是他自己弄的话,在他的身边,也就是只有他所谓的爷奶奶是会去做到这样子的事情。
毕竟这一些伤痕,并不是所有都是旧的,很多都是新的,新的覆盖在旧的上面,看上去就是斑驳不已,整个手臂,都有些可怕。
这个姿态,所持续的,应该不是很短的时间了,或许是这个人,都已经觉得,他自己,是已经不想要活在这世界上了,但又不能不活,应该说,他没有办法得到解脱。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所想,第一次有人知道,他不是一个孩子。
那两个被制住穴道的老人家,青瑶刚刚是一次性把他们的哑穴也一起制住了,现在这人无法说话,那么,先问问看,他们两个自称是他的爷爷和奶奶的人,看他们是不是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或者说,这个问题本身,是不是出在他们身上。
应该说,青瑶他们觉得,如果是按照他们刚刚的反应来说的话,那么他们应该是完全知情的人才对,不然的话,他们难道孙子是这样子的模样,他们还能视若无睹吗?
应该说,如果是寻常的百姓的话,遇到这样子长相的人,无论跟自己有没有血缘关系也好,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那应该也是会害怕,害怕过后,会想办法去给他医治,或者说,如果并不是亲人的话,那是应该会远离才对。
他们的表现,好像是让他们感觉,他们对于他,是没有感情之余,更加像是一个看管者,就像是那一种,给了银两给他们,负责看守着他的那种人,看刚刚这个丈夫,收到金子之后要用牙去咬的反应来看的话,他们更像是那一种做买卖的人,不像是普通镇民的模样。
所以说起来,好像还没有问,就已经大概在他们这里,了解了一个基本的过程。
青瑶解开他们的哑穴,“这是怎么回事?”
“这哪里有什么回事,我都跟你们说了,这是我们的孙子,就是因为他长成这个样子,所以我们才不想让你们看到,他不是人,不是人的模样,你们这是想要我们回答什么?!”那个丈夫显然是恼羞成怒,便是这样回答道。
“他的身上,那么多伤痕,是你们弄的吧。”青瑶带着怒意问道,“你们说他是你们的孙儿,但是他明明就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你们也不过五十岁不到,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孙儿,你们这是说谎了不是?你们别忘了,刚刚我们说过什么,你们撒谎了的话,那么你的嘴巴,我们就割下了!”
听得青瑶的话语,还有一个男子往前去拿着剑,对着他们的模样,更是觉得,这样子的事情,好像不是他们在威胁自己,而是真的是这么想的。
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去回答呢?这次便是轮到了那丈夫疑惑了,到底应该怎么回答,才算是得到一个好的回答呢?
那就只能把事实真相是如此,就那样子告诉他们了。
“蓝锋,你帮我去拿纸笔来。”青瑶跟蓝锋说道,“我觉得,他有可能会懂得书写。”
“那如果他懂的话,那么我们留下这两个奸诈的小人也没有用,而且还这么不老实,我们还不如杀了。”任飘离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模样的他们那般。
这夫妻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这个眼神,感觉就像是感觉到像是来自于地狱的残酷眼神一般,仿佛是下一秒,他们就要被杀死,就要不再存在这个世界一般。
只是那样子的感觉,并没有让他们持续很久,因为,他们开口了。
“我说,我们什么都说!”是丈夫先开的口,他当初答应别人做这些事情,为的就是在这样子的时候,能够多获得一些金钱罢了,而现在,在命都要保不住的时候,谁还会去管,这到底,还能不能得到那所谓的后续银两啊。
“那就先听听罢。”青瑶其实刚刚的说法,也不过是那样子说着而已,并没有真的就知道,面前的那男生,是懂得那所谓的文字的,不过是这么讹他们一下,然而还真的,就这样被讹到了。
“好好,听了好啊听了好啊。”那丈夫应声,“其实我们和他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