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的酒杯，问着季辰星的情况。

“嗯，早就睡了，他很乖。”

楼陌点了点头，忍不住赞美他一句。

“嗯，楼箐呢？”

楼奚凉收回的手顿了一下，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头问了问楼箐的情况。

“她把小星哄睡下之后就回房了。”

楼陌看着远方深沉的夜色，嘴里回答着族长的问题。

“嗯，你去陪她说说话吧！”

“不用了。”

楼陌摇了摇头，她和楼箐这些年都没怎么见过，那一点姐妹之情早就淡了，见面也不知道聊些什么。

“你说她过的好吗？”

楼奚凉闭着眼睛躺在藤椅上，白皙的脸蛋上有着淡淡的红晕，让人看不出她到底醉没醉。

“她？”

楼陌迟疑了一下，是问楼箐还是楼云落？

“嗯，那个男人对她好吗？”

楼奚凉眉心轻轻蹙了一下，睫毛微微的颤动，昭示着她此时的不平静。

“少族长挺好的，前几天我还看到她救人的新闻了，那个男人也在，他看着少族长的眼神和当年…C先生看您的眼神是一样的。”

楼陌提及那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代号代替了那位的名字。

“嗯。”

楼奚凉沉默了，那个男人现在已经成了楼家的禁忌，她选择了家族就注定要一个人走完接下来的路。

“族长，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还有少族长的事，你为什么…”

楼陌见她沉默，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她陪着族长从少女成长为现在的族长，其中的艰辛，她自然清楚的很，当年她为了保护那个男人把他赶走，自己孤独了二十多年，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全都在等待中消逝了。

还有少族长的事，明明云起的事就不是她动的手，她也努力挽救过了，为什么这些她不告诉少族长，反而任由少族长误会？

这次把季辰星接过来也是为了少族长，她担忧少族长因为这个孩子在婆家抬不起头，她明明那么爱她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她？

“楼陌，你逾越了。”

楼奚凉猛地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荒凉，出口的话也不带一丝温度。

“我…是，我错了。”

楼陌低头，脸色有些发白，族长的权威确实不容她质疑，不过她不后悔说出刚刚的话，这些委屈，她不说，就没人敢说了。

“下去领罚吧！”

楼奚凉重新端起了红酒，里面属于葡萄的芬芳扑面而来，她眸色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是。”

楼陌走了，本就寂静的夜更加萧条了，楼奚凉看着因为寒冷而泛白的手指，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良久，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走进了房间，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