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声音,清晰的吐露而出。
花尧脸上浮现一层浅浅的红晕,耳朵上传来一阵瘙痒,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身体明显的有些僵硬,他不喜欢这样与她之间的触碰。
夜千叶将头埋在了花尧的脖颈之间,似是在留恋,一只手在花尧身上游走着,而手心里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丝来。
触摸到还带有余温的液体是,立刻便感觉到这是血,假装着若无其事。
过了好一会儿,夜千叶身体软了下来,放松下来自己警惕着的神色,而花尧的胳膊肘猛然打在了她的肚子上,趁着她吃痛的时候,迅速脱离了她身上的温度,冷声道:“别碰我。”
紧紧攥住的拳头慢慢的放松下来,花尧冷着一张脸别扭的转向一旁。
“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害羞了。”轻微一愣的夜千叶猛然间感觉到,花尧的力气能够如此之大,眼眸里闪过一抹诧异,食指划过花尧的侧脸,温热从指尖传递,夜千叶轻笑出声,“我救了你,你就这样对我,看来我应该放任不管才对。”
危机解除了,她可是想早点回去与床来一个亲密接触,然后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不是在这里多管闲事的救了别人,还被别人如此嫌弃。
也罢,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夜千叶打了一个哈欠,刚站起身来的时候,就听到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声音道:“我是主子的人,主子自然不会弃我于不顾,这是你的职责。”
如同指责一般的话语,就像是夜千叶睡了他并没有对他负责一样。
“啊嘞?”夜千叶无辜的眨着眼眸,这怨妇的口吻是什么回事,满头雾水,故意用痞痞的语气道:“美人如此绝色,保护你确实是应该的,天色已晚,美人早些休息,不然对皮肤不好,可是容易伤到你的花容月貌。”
随意胡诌了几句,邪王府这个地方太邪门了,花尧也邪门,溜之大吉方为上策。
还以为自己能够找个解解闷的人,风流快活一次也好啊,却不想还是一个脾气古怪难以亲近的麻烦。
摇了摇头,正要迈出步伐,变听到一句低沉的咕哝声,“留下来。”
清晰的三个字落入夜千叶的耳朵里,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狐疑的转头看向花尧,奈何看不清什么,正准备再度离开。
似是鼓起了勇气,花尧重新复述了一边刚才的话语,“留下来。”
比方才更加坚定的语气,夜千叶肯定自己并没有听错,微微一愣,戏谑道:“莫不是美人舍不得我?”
欲擒故纵的把戏么?真是够烧脑的,果然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重重。
明明是一个男子,即便是男侍,也不该是这样吧,夜千叶不禁扶额。
更何况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花尧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绝对不是因为害怕,似乎是有种故意将自己引过来的。
两种情绪相互间的转换甚至融合,在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暗里,不漏痕迹。
“这里只有我们,收起你那风流鬼的样子,老实的躺在这里,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命丧黄泉。”
花尧低沉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虽是那样而言的话语,但他更为担忧的,则是夜千叶独自一人会遇到什么危险。
往里面挪了挪了,挨着墙靠在了角落,留下了一大片空余的地方给夜千叶。
谁都可以碰他,唯独夜千叶不行,不然他控制不住自己。
眼眸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静静的躺在那里,睁大眼睛。
听了这样的话语,夜千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花尧,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尤其是这个花尧。
越想越过于凌乱,夜千叶也没有继续去问什么,还是留着明天探探太监的口风。
大大方方的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的一瞬间,睡意全无,看来想要在邪王府里睡一个好觉也是很难的。
纵然如此,夜千叶并没有睁开眼睛,同样也提起了之前放下的警惕。
花尧偏着头,注视着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的人,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轻叹了一口气。
漆黑的眼眸里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而眼眸底却划过一抹柔情,低声絮絮叨叨一连串的话语。
许是因为声音太小,语速太快,所以夜千叶并没有听清花尧在说的是什么,正想要仔细去分辨时,突然感觉到了脑袋一阵昏沉。
夜千叶模模糊糊的便睡着了,一夜安梦。
章节目录第17章受到惊吓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夜千叶的记忆还残留在昨夜花尧那堆听不清的话语里,总感觉似是哪里怪怪的。
坐起身子倚靠在床头,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却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花尧呢?
当真是害羞了不成,想到昨夜自己的举动与调戏的话语,夜千叶觉得自己可谓是有一身撩妹的本事,只可惜自己是个妞,就只能够撩汉子了。
本该是嬉皮笑脸的模样,此刻却是异常的严肃,夜千叶能够肯定,昨天这个房间里有人。
是有除了自己和花尧之外的人,不知道是谁,甚至有种是楚墨爵的想法。
反正这里都很诡异。
花尧那声尖叫,是故意将自己引来的,本以为他会做什么,结果什么都没做。
又或者说做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贝齿咬着食指的指甲,若有所思,听到门被推开的时候,夜千叶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来,换成了一副慵懒的模样。
“主子可算是醒了,还以为主子又受到什么虐待。”
讪讪的笑着,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待太监得知夜千叶宿在花尧的房间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担心夜千叶的安危,但也不敢贸然前来,直到邪王说要见她,这才敢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
又是安然无恙,难不成主子的运气变好了?太监都不知道该为主子庆幸,还是悲哀。
每次看到太监这副模样,夜千叶就跟心塞,她有那么弱么,怎么总会被别人欺负,“你想多了,谁敢动小爷,小爷绝对不放过他。”
扬言而放,笑话,讲道理,他夜千叶怕过谁,只是要依情况而言,大丈夫能屈能伸。
即便她只是个女子。
“主子还是少说两句,邪王要见主子,请主子速去。”
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所来的目的,邪王对太子对意见一向不小,要是再惹事,后果不堪设想。
摊上这样的主子,太监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十八辈子霉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