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么一点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忽而青莺笑了,冷冷的狂笑出声,“刀刃上有毒,现在已经感染进你的身体里了,此毒难解,发作起来控制不了,虽然不能亲手了结你,但能够看着你痛苦,也不错。”
唇角勾了起一抹弧度,带着淡淡的鄙夷,更多的则是心安,自己的心愿已经达成了。
“清露,能够有这样的毒药,看来是不能小瞧你的。”重新将刀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花尧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折成长条放在伤口上。
并没有去看青莺,而花尧的话语满是笃定,同时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对他而言是这样,自然是不必担心的。
狠狠的瞪了夜千叶一眼,如此的大意,当真是不要这条命了。
心虚的夜千叶缩了缩脖子,她哪里有想这么多,所以才容许青莺有片刻的放肆,她若是早知道,定然是会阻止的。
所以她不知道,自然也是怪不得她的,默默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对,这不是她的错。
同时提醒着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再大意为好。
“你竟然能够看出来,不错,这清露可是我花费了好多代价才从弄来的,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青莺点了点头,如实开口说道,同时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直接吞了下去,异常平静道:“没能够为清英报仇,是我的无能。”
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泄而出,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要比落到他们手里强许多。
早就备好了这样的准备,当她决定这样去做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还有生还的可能,缓缓地倒在地上,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恢复意识的夜千叶,又是在床上,睁开眼睛便是满房间葳蕤的灯火,用手背揉着惺忪的睡眼,口干舌燥的感觉。
“你醒了?喝了它。”花尧缓步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只药碗,看到勉强坐起身来的夜千叶,波澜不惊的将药碗递给她。
静静的站在那里,片刻道:“那女子生死不明。”
皱着眉头一饮而尽,苦涩在口中蔓延着,夜千叶一时间不大能够明白花尧所言的意思,下意识问道:“什么?”
收回空碗,花尧转身放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上,“你晕倒了,我抱你回来的,那女子就一个人倒在那里,我派人去看的时候,地上只有血迹,人不见了。”
轻描淡写的,就好像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虽然没有多在意,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可疑的,也许那个时候就有人在附近了,只是花尧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是自己的能力下降了,还是对手比自己更强。
不明所以,也有可能是青莺在做戏赌一把,不可置否的各种可能,反倒越发有些意思。
“嗯,这件事情有别人知道么?包括我遇害的事情。”
轻微的点了点头,即便她也想不明白,但夜千叶知道有问题是肯定的,只是这样追究未免有些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现在她想要了解的是这个,最开心的莫过于皇后和三皇子吧,他们不就想要看到自己被报复么?眼眸里划过一抹冰冷,转瞬即逝。
更何况应该不仅仅是他们,还有楚墨爵和南宫羽,以及一直对自己有意见之人,皆会皆大欢喜的幸灾乐祸才对。
深沉的反思着,说好的要主动,却一直处在被动形式之下,总是被别人牵引而走,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倒下。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细细的思量着,夜千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可是做了那么多,还是没起多大自己想要的作用,反而拉了不少的仇恨。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询问道:“清英是谁?”
“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禁口了,待殿下醒来再听从你的决定。”浅饮一口茶之后,才缓缓道出花尧感到自己最近操心果然是操的不少,忙的连口茶水都顾不上喝。
为了防止有人动手脚,药都是他自己亲自在门外熬好的,那个太监又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够让他去做一些琐碎的事情。
至于其他人,花尧根本不让他们靠近,谁能够保证那些人里面没有居心叵测之人,想必还是大有人在吧。
不过他总能够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这个宫中,倘若他没有猜错,那个人必然就是楚墨爵了。
猜测而已,所以他并没有告诉夜千叶。
迟疑了几秒,花尧略微有几分认真的模样思索着,而后才开口道:“清英是送出去的男侍之一,安顿下来后,我们的人就撤回来了,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原因不明。”
毕竟已经不属于他们所需要管的事情范围,所以花尧听到了也就作罢了,整理了一些银两送过去抚慰,用于安葬。
到这样的程度其实就够了,哪里还能够想到会有后续发生。
“难怪听这名字有些耳熟,既是莫名其妙,和我们无关,庭院里可有侍卫把守?”
大概明白了这样的事情,夜千叶真心觉得自己无辜,她可是躺着也中枪啊,本来和她没有关系的事情,硬生生的要扯上什么关系,她自然是不开心的。
可是没必要和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过不去,纵然人命关天,可是又不是她杀死的,同样也不会是因她而死。
毕竟其他十四个人皆安然无恙。
花尧点了点头,如实道:“殿下放心即可,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可以安然入睡,我今晚没办法守在这里了,我要去找清露解药之中的最后一味药,现在的毒素只是暂时压制。”
纵然他能够解毒,但前提是需要材料,连准备解药的物品都没有,即便他再神通广大,终究是无能为力。
所以尽可能的安排小心谨慎,虽然是皇宫,仍旧不能够大意,不怕死的家伙们许多。
“没有美人陪伴的夜晚,一定会很漫长寂寞。”撇了撇嘴,故作惋惜的模样,夜千叶无奈的摊手,即便花尧不在,她同样有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
看起来嬉笑的样子,而眼眸里却是一片阴沉。
懒得搭理夜千叶这样总是挂在嘴上的调戏,安排好一切,又不放心的叮嘱着她需要准备的事项,而后这才离开了。
房间里只有夜千叶一个人的时候,她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盘腿坐在床上,细细的回想着青莺的神色,隐隐间总感觉有哪里似乎不对。
夜的寂静,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