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才听话的动手。
第三局,当最后一张牌到手,男人马上翻开底牌,得意笑看着慕铭冬:“还是同花顺。”
慕铭冬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抖了抖,脸上却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只是点头:“你的确很厉害。”
“呵,你也不错啊!连续输我三盘还能面不改色。”男人微笑,看着她的目光里带上了一丝探究。
双手在身侧握得死紧,慕铭冬表面上却还在微笑:“赌博嘛,玩得就是个心态。要是为了两三盘的输赢就气急败坏,那就犯了玩家的大忌了。”
“说的没错!”男人赞许点头,“那么,我们继续玩?”
“继续玩。”慕铭冬点头。
“不好意思,我又是同花顺。”
翻开底牌,男人脸上的得意几乎都无法遮掩。
“天,怎么又是同花顺?这也太邪门了!”
见到如此,连发牌的庄家都忍不住要低呼。
是啊,的确很邪门。他们在一起玩了七局,他就连赢七局,而且每一局都是同花顺!若说他是运气好?呵呵,一连七局都运气这么好?她不信。
把牌丢到赌桌中间,男人一口气喝完玻璃杯里的红酒,然后趴在桌面上,目光灼灼的看着慕铭冬,眼里还带着浅浅的笑:“怎么办?你已经输了我七局了,还剩下最后三局。不过,你要是现在对我认输,我可以考虑什么都不说,拿上赚到的钱走人。”
他是在向她示威么?
慕铭冬冷笑,转向庄家:“发牌。”
“哈,有志气!”
听到这话,男人双手一拍,满意低笑。
五张牌,很快又发到各自手里,摆在男人面前的是红桃a,红桃k,红桃q,红桃j。
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又是一个同花顺!而且还是最大的那种!
在场的人们纷纷在心底低叫,全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谜底揭晓。
但是,这一次,男人没有直接公布答案,而是拿起底牌,笑看着慕铭冬:“你猜,我下边这张会不会是红桃10?”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运势那么一直走下去的话,她觉得很有可能。慕铭冬笑笑,不答反问:“那你猜,我下边这张会不会是黑桃a?”
男人低头一看,似乎这才发现她面前的四张牌分别是黑桃k,黑桃q,黑桃j,黑桃10。只差一张,她也可以摸到同花顺了!
“如果是,你就赢了。”男人笑说着,一脸的惋惜,“不过,很可惜,黑桃a,在我这里。”
说着,翻开底牌,赫然一张黑桃a出现在桌面上。
“哎!”
刚看到眼前一丝希望的人们禁不住摇头叹息。慕铭冬摸到同花顺已经没希望了,而这个男人,他手里的牌点数已经很大了,慕铭冬想要超过他?几乎不可能。
怎么办?再次认输?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现在认输,我就什么都不追究,直接拿筹码换钱走人。”五张牌一一摊开在面前,男人淡笑提议。
慕铭冬轻轻摇头:“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又会输?”
“那不然呢?”男人反问,眼里脸上都是满满的自信。
“没有黑桃a,也没有关系,不是还有一张黑桃9吗?加上它,一样可以是同花顺的啊!”慕铭冬淡笑,慢慢翻开面前的牌。
“好喂!”
直到见到那张黑桃9真的出现在眼前,房间里的人们紧绷的内心猛地松缓开来,许多人情不自禁的大声欢呼,还有几个人甚至跳起来了!
吓死他们了!他们还以为这次他们又输定了呢!
啪,啪,啪。
应该没想到她还会有这么一招,男人脸上的笑意微微僵硬一会。但是,他马上又笑了起来,还轻轻拍着手,低声道:“厉害,你真厉害。”
“比不上你厉害。”慕铭冬微笑,把牌扔回牌桌正中央,“怎么样?这一局我赢了,接下来的两局,我们不用玩了吧?”
“如果你不想,那就不用了。”男人轻轻摇头,看着她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深沉。
闻言,慕铭冬轻吁口气。连忙站起身,活动一下虚软的双腿,甩甩手,让手心里湿湿的汗渍随风而逝。
她起身了,男人也跟着站起来。隔空相望,他低低一笑:“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余家四少,名不虚传。”
“不,赵家大少,你才是真正的实至名归。”慕铭冬微笑,摇头轻声说。
男人微微一愣:“认出来了?”
慕铭冬点头:“是,第三局,从你摸牌的方式猜到的。”
“哈哈哈,好!”男人马上开心的笑了,随手把身边堆得高高的筹码一推,“你赢了我一局,这些筹码,还给你!”
“多谢。”慕铭冬颔首,示意身边的人把东西收起来。
从座位上让出,男人信步来到慕铭冬的跟前,对她开心的笑着:“四少,既然大家能在这里遇到,那也是缘分。今天和你玩得很开心,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喝喝酒,聊一聊,你说怎么样?”
“好啊!大少看得起我,那是我的荣耀。”慕铭冬微笑,轻声回应。
“那好,我们走吧!”男人点头,伸出手。
“走。”慕铭冬搭上他的手。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跨出门槛,往外走去。
喂,别去啊!回来!余淑仪,你给我回来!你不能去!你这一去,就是踏上了不归路啊!
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渐行渐远,慕铭冬心跳猛地加速,连忙张牙舞爪的大叫。
一瞬间,一幕一幕的场景在眼前重现,她想起这里是哪里了!
“别去,回来!”
忍不住对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伸出手,慕铭冬大叫一声,猛然睁开眼。
“小姐!”
一只温润的手即刻将她握住,夏荷的低叫在耳畔响起。
慕铭冬回过头,见到床头的丫鬟。再看看四周围,古色古香的摆设如此熟悉,而方才脑子里还清晰得仿佛真实情境的画面渐渐离她远去,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真实起来。她便知道自己是做梦了。
摇摇头,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道。“我怎么了?”
“小姐你病了!”夏荷忙道,给她把手塞回被子里去,一脸自责,“是奴婢的错,那天给你上完药后没给你盖上被子,结果导致你风寒入体,加上身上的伤,到了晚上就高烧不止,昏迷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