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师?我炼药师公会的人有参与其中么?”
苍老等高级炼药师皆脸色不悦,今天的局面似乎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此刻仅仅是星海贵族与城主牵涉其中就已经足够麻烦了,如今怎么连炼药师也牵扯其中,还有这些人是怎么涌进广场的,他们也生出疑虑。
忽的,觉得事态失控有从前方大厅退出来的炼药师来到这几名高级炼药师旁边将陈暮云打开通往广场的门以及那一番引起轩然大波的话语讲了出来。
“陈暮云?”其中一名七级炼药师看向广场中央的丹魔低语道:“难道是他的意思?”
就在他们交流的同时,陈暮云也似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人数众多却也是乌合之众,聚集在一起是因为他们自身受到威胁,或许这里大多只是随着人流过来看热闹,甚少有真心是为了指证梁家少爷还那些受害民众一个公道之人。
不过幸好陈暮云要的也只是这样一种局面,让所有人不能轻易忽视的局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即便是石庭未曾行动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紫色的丹袍下略带青涩的脸颊,在他走出后终于再一次立于人前,随着他大步迈出,一些人先是惊喜仿佛找到了证据,后又诧异这样做对他有何好处,同时疑惑他能拿出证据么?
随着他踏入人群被越来越多的人注目,人群中像是多出了某种异类,让水泄不通的人墙开了一道口子。
“我能证明,梁家少爷确实是罪人!”
语出惊人,丹魔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让人揣摩不清他的意思,凌啸天也有些震惊的看着他,最先沉不住气的却是梁家家主。
“是你!”梁家家主愤怒之余嘴角都有一丝抽搐,前一刻他还夸这少年来着,一转眼便成了指证他儿子的人证。
“证据,拿出证据来,即便是炼药师没有证据也休想诬陷星海贵族。”
陈暮云咽了口唾沫眼神再次坚毅起来,“前几日我回家中便听闻这妙龄少女失踪之事本来不曾在意,可在去星海之巅上寻一味药材的途中,却发现梁家地界时却发现有一处偏院戒备尤为森严,一开始我被梁家剑侍阻拦,直到我亮明炼药师的身份才绕过他们,可后来却发现一道黑影如入无人之境般熟练的进入别院,而那黑影的背上赫然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女,再后来我便心生怀疑一路跟随他进了这别院,谁料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陈暮云添油加醋七分真三分假的说出这番话,将自己所看说经历的讲了出来,包括梁家少爷的罪行,以及金屋藏娇之地,魔狼吃人,焚烧尸骨等地,甚至自己被发现后被梁家的剑侍追杀,以及怎样脱逃等等。
“等一下,你这故事编的倒是精彩,只是空口无凭,就凭你区区紫袍炼药师想要冤枉一个贵族子弟,恐怕远远不够吧!”梁家家主顿时冷嘲热讽道。
陈暮云顿了顿,才道:“自然不是空口无凭。”说着便摸出一枚刻着梁家族徽的令牌,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说道“这便是那追杀我的剑侍随身所带的令牌。”
梁家家主脸色一变很快又转为常态,淡淡道:“一块普通的令牌又算得了什么,像这样的令牌我梁家侍卫人手一份,丢失个几块也不足为奇,更何况如果被有心人盗取用来陷害我梁家也未可知。”
凌啸天看着眼下的一幕,他自然是希望陈暮云拿不出证据,如此众目睽睽还有着炼药师公会这样的第三方势力,如果证据确凿,那么真正为难的就是他城主本身了。
陈暮云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笑容让梁家家主包括凌啸天都心中一紧。
他把玩着手中的牌子,随意说道:“如此精致的符文令牌居然人手一块,你是当我真的不懂呢,还是当我傻,这分明是你梁家剑侍队长的令牌,那追杀我的人至少是四级星炼师还是刺客一类的星炼师,这样的人难道只是你梁家普通侍卫,你梁府还真是家大业大。
一部分民众听闻两人的对话有些蠢蠢欲动,梁家家主还未听完便哈哈大笑。
“我梁家虽说不是名门望族,却也不是一般的小家族,你说来说去也就这么块破牌子,如果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我可要带着我儿回去了,他伤势初愈了经不起你们折腾。”
此言一出,顿时激发了大多数人的怒意,多有向前涌入的趋势。
“不准走,话都没说清凭什么走,这分明是畏罪潜逃。”
“他们心虚了,想要逃走。”
“还请城主为我们做主啊!”
这些人只有将希望寄托在掌握生死大权的城主身上。
而此时,梁家家主也看向城主,眼神中透露出莫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