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一阵惨叫声中,月影面容扭曲,忽然抱头挣扎,似乎很痛苦,这一幕来去很快,几个呼吸,他便恢复如常。
月影的目光变得清澈起来,有种大睡过后忽然惊醒的感觉,当他看到陈暮云时首先是惊恐。
他的思绪仍然停留在败于陈暮云的那一刻,想到陈暮云居然在掌灵术上超越自己,他立马就动起手来。
可是当他杀意一起,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抗拒感便充斥心头,手中布满血气可怎么也下不去手。
“你你你……”
“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种来自灵魂上的颤粟让他生不起半点恶意,还有这四周陌生,根本就不是原先的地方,他一脚踢开正抱着他大腿的魏东河。
“这又是什么人?死开!”
魏东河被踢开之后,想都没想又爬了过来,月影一怒,趁着手掌血气覆盖就欲顺势一掌。
“住手!”
这声音一出现便震慑住他的心神,生不出半点反抗之意,束缚住他的心神的同时连一举一动都被掌控。
此种感觉如同牵线木偶任人摆弄,这份屈辱感直让人生不如死。
月影额头溢出细汗,挣扎犹豫,悔意杀意,各种情绪交错,自己一生就要沦为奴役了么?
“今日起,我就是你的主人,刚刚你也试着反抗过了,如今就算让你去死,你也会毫不犹豫的服从,好好替我做事,可以减轻你一些束缚之力,不然你还得像之前那般进入行尸走肉的状态。”
月影心中焦急,只希望能够多减少一些束缚,以后的日子说不定等他被别人杀死后,我能自由也未可知。
陈暮云放弃的对他的控制,月影最终思索之后他全身一松,放弃了挣扎,单膝跪地道:“主人!”
“还有奉劝你一句,你最好别抱有其他心思,在这奴役之下,我若是身死,你同样得陪葬,一日为奴,永世为奴!”陈暮云用着王笑那般口气,甚至动用奴印震慑他的心神。
一时间月影竟然愣住了。
陈暮云拍了拍魏东河的脑袋,心神更是联系到彼岸花。
“喂,那花,这人怎么回事,您老看能不能给解决一下?”
开口之前,他已经几番斟酌该如何与这彼岸花灵交流,首先不能太低声下气,毕竟,按照王笑的说法,他是主,花是仆,得让它知道尊卑,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
当然了,也不能太狠,那可是彼岸花啊!
传说中的彼岸花,多少人死后才能见那么一回,人家之前可是九级星炼师的实力摆在那,虽然实力大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于是乎等了半晌,没声!
陈暮云以为它没有听见,更为客气的说道:“小女孩?出来一下,帮这个人脱离幻觉可好?”
又等了半晌,依旧没有声音,陈暮云的面子挂不住了,再想到之前差点被彼岸花当成血食给吞了,他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这破花,寄人篱下,住我身体里还真当自己家了。”
随着他的怒意,那尚且幼小的魂树,最下层那片叶子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魂力印记,明暗闪烁中从这印记中伸出一道锁链直接抽打在他身体某处。
“啊……”
“你疯了啊!你住手,你快住手!”
一阵尖锐的叫喊声传入他的脑海,这反而成为了它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话。
彼岸花其实也觉着很无辜,它因为被抽离了太多的魂力,本源受创,本就实力大损,在得到王笑所赠的金色魂力后,便感受到本源之力的触动,这股魂力虽然微弱,但其本质竟然超出他的理解,正全身心的研究其妙用,对于陈暮云的联系它的确是不在乎,也确确实实的忽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做什么呢?
但它万万没有想到,此人也掌握那奴役之术。
“你先停手,我们好好说,好好说。”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彼岸花待不住了,那小女孩模样的彼岸之灵再次出现在陈暮云的脑海里。
陈暮云心神一动,魂印再次隐藏起来。
“帮我把这个人叫醒,他好像受到你的影响,陷入幻觉中了。”
彼岸之灵一眼便看见了受到他花粉影响的魏东河,于是乎它更生气了。
居然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连唤醒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这样的人居然会成为我的主人。
如果不是那奴印,彼岸花实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在忍下了所有怒意之后,她才咬牙切齿般的开口。
“将你的手,放在他的眉心。”彼岸花灵开口说道。
“哦!”陈暮云自然照办。
“好了。”
陈暮云食指放上去的一瞬间,便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这么快!”陈暮云惊呼道,随后晃了晃尚未转醒的魏东河。
彼岸花灵转过身去,直接走向虚无。“以后没事,不要一点小事就叫我,我现在很虚弱。”
“还有,这血棺棺灵很强,待封印破后,任何情况我都不能出现在你身体之外,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