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喃喃自语：“杀人了……我杀人了……”

他已经傻了。

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个无法去思考的问题。

自己该怎么办，老家年迈的父母又该何去何从？

在这种剧烈的精神冲击之下，乔应忍不住吐了出来。

陶华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走到郑炎的面前，取下他嘴里的抹布，轻声说道：“郑大少爷，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如何？”

郑炎眼神复杂的看了陶华一眼，有心拒绝，可是想到万一陶华和乔应一样丧心病狂，把他也弄死了，那咋整？

俗话说的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赔本的买卖，不能做啊！

可是话又说回来，陶华都快是一个死人了，陶华欠他的人情，有什么价值？

就算他陶华能打，可是在已经是先天的于胜面前，有啥价值？

郑炎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沉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晕了，你自己能解决，那就解决。”

“好，既然这样，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罢，陶华一把提起地上的黄毛，抗在肩上，又拉起乔应，沉声说道：“跟我走。”

“等等！”

郑炎猛地想起来，赶紧说道：“一会儿你还要和于胜打一场，不要忘了！”

“如果我和于胜打，那就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了。”

“……好！”

“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陶华带着乔应和黄毛离开了武馆，郑炎则是找到了于胜，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筒单的说了一遍。

于胜有些惊讶，不过想到师兄的教诲，面不改色心不跳，心思坦然，语气平淡的说道：“黄毛此子，心术不正，死有余辜。郑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身边有这种小人，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既然机缘凑巧有人替你解决了这个麻烦，倒也不必心烦。”

这个话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郑炎不禁多看了于胜一看，先天就是先天，整个人的气度都有些不一样了。

现在的于胜，倒是有些高人的气派！

与此同时，同为先天的陶华，则是没有什么气派。

他的肩上扛着黄毛的尸体，身边跟着失魂落魄的乔应。

两个人，沿着昏暗的小路，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乔应的耳朵里出现若隐若现的警笛声，视线里也多了闪烁的红蓝光芒，他猛地惊醒，伸手拉住了陶华，战战兢兢的说道：“陶……陶……陶先生……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让我先去给……给柳芊告个别……”

陶华笑了，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笑容让乔应有些毛骨悚然。

哪怕，他说出的话有些调侃的味道。

“怎么，教训了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儿，难道你还准备给他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