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家,听完朝乐的话后表情就越来越难看,同样吴大年眼里也多了一抹担忧,都是一个村的,吴秋山夫妻对那孩子如何苛刻,大家又不瞎怎么看不出来,昨天就闹出了孩子失踪两天了,却没想到被朝乐救下了,如今派人去接吴秋山夫妻过来谈孩子的事情,怕是有得闹了。
为了避免麻烦,陆景言亲自去请了村长杨志民出面,接了村长家里的牛车,由村长大儿子去大石村接的人过来。
十几里路程,牛车来回就用了快三个小时,这还是因为村长大儿子是赶牛车好手。
来的路上吴秋山夫妻就知道了原因,本来疑惑的心情得到缓解,坐在牛车上满脸享受,甚至夫妻俩暗地里已经对了好几次眼神。
“到了,就是这家。”牛车停在院门口,杨子木带着人下车入内,走之前就被父亲告知过,一路跟着到事情最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找人通知他,所以他可没想着送完人就走。
进入院子,吴秋山夫妻的眼珠子就四处转动着,院子不算大,但地面铺着青石板路,毫无泥渍,院内带着股清香,也没有村里其他人家一样铺着柴火或堆着杂物,当进入屋内,看着家具摆设都像地主家的样子,私下,夫妻俩已经不知道彼此眼神暗示过多少次了。
一路进来,朝乐同样打量着这对夫妻,对亲生儿子能够这么狠,对这对夫妻朝乐做不到笑脸相迎。
“你们就是那孩子的父母吧。”朝乐开口。
“你对我们家孩子做了什么,我家孩子从小听话,也是家里的主要劳力,现在却躺在你家,你要是不给我们夫妻个说法,这事儿就没完。”李艳梅瞪着眼睛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
然后转头就靠在了吴秋山怀里开哭,“当家的你可得为咱儿子做主啊,小小年纪如今生死不知。”
“……”看向旁边坐着满脸淡定的陆景言,很不理解为什么他还能这么淡定自若,朝乐觉得这是日了狗的,很想念一遍三字经。
“秋山家的你可别胡说八道,你连孩子面都没见着就一口咬定人家对你儿子做什么,说这话你可得摸着良心说。”吴大年早就坐着这里等了,却没想到人到了朝乐刚说一句,这对夫妻就开始耍赖了。
“七叔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儿子出生到现在就没离过家,偏偏这次离开足足三天三夜,突然被告知他快死了,作为父亲我难道不该找到害我儿子的凶手吗?”瞪圆了眼珠子的吴秋山满脸不忿,一脸我儿子出事就得有人负责的态度。
两家也算有亲戚关系的,吴大年也早就知道吴秋山的德性,但真正自己对上了才知道这有多气人,拍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婶也吓得连忙扶着哥哥坐下,又端水给哥哥喝,快六十岁的人了,她可怕自己哥哥被气出个好歹来。
对于自己这么能耐怼得吴大年无话可说,吴秋山表示非常得意,随后目光一转又落在了朝乐和陆景言身上,穿戴普通但干净整洁,而且衣着总透着一股韵味,人精的吴秋山心里盘算着这儿子反正都快死了,倒不如给家里做最后的贡献,手指在背后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