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因为这话逐渐消失。
若说对姝丽公主如今心里没疙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君臣君臣,就算成了夫妻,那也是君臣有别,姝丽公主是皇上的嫡公主,身份尊贵,就算做出那般事情,碍于皇室颜面这事儿就算被皇上知晓,也是绝不可能捅破,反而会帮着百般遮掩,所以最后受委屈,吞苦果的也只会是他们国公府。
但如果说以后他和姝丽公主如何过,那是肯定不能回到从前了,而他和姝丽公主至今没有子嗣,这点上,相信家里人已经有了共识,是不可能让他绝后,皇上应该也会同意用安抚手段给他纳妾,这辈子就算是妾生子,那也是他的骨血延续。
“虽说姝丽是本王皇妹,但这件事情确实是她的荒唐,是我皇室没能教育好她,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届时本王也会出面为你说话。”如今宁王在皇上面前还算有点面子了,想要帮衬一两句还是可以的。
这个时候陆景言也正色看向宋瑾宣,“姝丽公主荒唐,是我们皇室亏欠了你,等过几日我会进宫跟父皇谈,尽量补偿你们国公府。”这已经是陆景言能为好友做到的最极限了,而他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打算说了出来。
听完,宋瑾宣眼底的愁绪散去很多,看向多年未好好一叙的好友,谁曾想再次产生交集重新聚在一起,竟然是这样的时刻,不过,他也很庆幸,也许有得必有失吧,他成为驸马最落魄失魂的时刻还是儿时好友出面帮衬求情,还带他回府给他疗伤,甚至不顾以前的事情要进宫亲自找皇上给他讨个公道,虽然做不到和公主和离,毕竟这事儿就算强行合理了那他们和公主也是两败俱伤毫无益处,感动在心底蔓延。
陆景言并没有深探宋瑾宣的内心,端起杯中酒,“来,咱们几人多年未好好聚上一次,今儿好好喝个痛快。”说完察觉不妥,看向宋瑾宣,“今日就放过你,以茶代酒,等来日身体恢复,咱们再好好痛饮一番。”
最后结果自然是陆景言大醉一场,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跑开了往日的委屈和酸楚,等朝乐把几个孩子安顿好回房后,男人就跟个孩子似的缠在她身边,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话,很多都口齿不清,但朝乐从他神态和只言片语中,猜到了大概内容,看着醉酒后跟雉子般纯真的男人,只为他曾经的经历心疼酸楚。
次日一早宫内李公公亲自来穆王府传话,说景皇想要见他们,请穆王携穆王妃一起入宫觐见。
看着彻夜宿醉还在熟睡的男人,直接让人请李公公在前厅候着,朝乐则悠闲坐在小院凉亭里画素描,整个人透露出悠闲肆意之态。
前厅李公公却感觉屁股上长钉子,坐立不安,时不时往大门方向看一眼,但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却毫无动静,耳边偶尔能听到院子里零星下人过往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