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霄彻底的愣住了。

刚才他看见她的容貌时，心里激动万分，以为是顾琉璃出现了，但是看那皓月的澄亮大眼里闪的熠熠星光，他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他注视多年，等待多年的顾琉璃。

心里哀叹两声，离霄这才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顾琉璃的今生，顾琉璃是我的前世，此番我既是顾琉璃，却又是顾子依。”顾子依紧盯着他的眼解释。

“前世？今生？那......”

心里一紧，离霄手握成拳，似隐忍着什么，指甲陷入肉里面，一片鲜红，他都不觉的痛，他只是直视着顾子依，猜测道：“琉璃死了？”

顾子依轻点头，瞥见他脚边有血滴落在地，猛的一惊，低垂眼眸，发现那个用情至深的男子此刻正在自残。

脸色微变，她忙又开口：“你这样伤自己于事无补，倒不如，将所有的恨意转到那个罪魁祸首身上。”

“是谁杀了她？”离霄冷毅的脸上青筋暴起，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顾子依看他这般阴狠，心里暗暗一惊。顿了顿，敛眉道：“如果你肯帮我，待天下大局已定，我自然就会告诉你。”

“你这是要我为你卖命吗？夫人？”离霄咬咬牙，道。

“你可以选择不，但是我想你永远都不知道琉璃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好生掂量一下琉璃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是为她报仇，还是痛苦一世。”

顾子依知道他用情至深，段段是不会拒绝的，所以，她才会将事实摆在他的面前。

既然魔女设置游戏让配角逆袭，那她就峰回路转......

沉默了半响，只见离霄松开拳头，冷笑道：“昔日琉璃神算之能，毁天道，灭乱世，故凤天国横空出世；今日你利用我对琉璃之情分，为的又是哪般？”

顾子依抬眸浅笑，字字珠玑。“为谋帝妃之路，造盛世繁华。”

往日顾琉璃知天命，灭乱世，落得人死无人知的下场；今日顾子依破天机，逐天下，下场又堪如何？

想到这，离霄心头一震，抬头看那绝世容颜，悲戚之感涌遍全身。

这是他倾尽所有也要保她一世荣华的顾琉璃，这也是他生死相隔，世代轮回，也要护她周全的顾琉璃！

罢了，既已沉沦，何须救赎。

于是，离霄来到顾子依身边，执起她的手，许诺道：“不管你是顾琉璃还是顾子依，今生已经许你一世情缘，我便不再负你；哪怕你嫁做他人，轮回百世，我也护你周全，直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