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笑看清形势,顺手把小锦瑟递给钟小柔轻声说道:“你留在这里,我追去看看,等我回来。”又拉起她们母子走近段誉说道:“书呆子,我追去看看,顺手帮帮你大哥,你留在这里替我照看她们母子,顺便看着你二哥,你二哥刚刚一家团圆,情绪激动,我怕他...”“是,离兄且自行小心。”段誉未等他说完就明白其中意思。说完,离歌笑又看了一眼钟小柔,就听见她柔声说道:“你万事要小心,我们等你,快去吧!”闻言离歌笑对她点了点头眼神充满柔情,接着便使出轻功追着萧峰他们几人而去...
眼看着他们几人相继离去,玄慈才朗声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武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玄寂道:“这个……师兄……”玄慈道:“国有国法,寺有寺规。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执法僧,将虚竹的杖责先执行完毕。”
执法僧眼望玄寂。玄寂点了点间。虚竹已然跪下受杖。执法僧当即举起刑杖,一棍棍的向虚竹背上、臀上打去,只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四溅。叶二娘心下痛惜,但他素惧玄慈威严,不敢代为求情。
好容易一百三十棍打完,虚竹根本没运转内力抗御,已痛得无法站立。玄慈道:“自此刻起,你破门还俗,不再是少林寺的弟子了。”虚竹垂泪道:“是!”
玄慈又道:“玄慈犯了淫戒,与虚竹同罪。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说着跪伏在地,当着群雄之面,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
群雄面面相觑,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然听闻、大违物事之事。
玄寂道:“师兄,你……”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玄寂含泪道:“是!执法僧,用刑。”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随即站直身子,举起刑杖,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二僧知道方丈受刑,最难受的还是当众受辱,不在皮肉之苦,倘若手下容情,给旁人瞧了出来,落下话柄,那么方丈这番受辱反而成为毫无结果了,是以一棍棍打将下去,拍拍有声,片刻间便将玄慈背上、股上打得满是杖痕,血溅僧侣。群僧听得执法僧“一五,一十”的呼着杖责之数,都是垂头低眉,默默念佛。
玄痛突然说道:“玄寂师兄,方丈一体受刑,只是玄慈师兄年纪老迈,他又不肯运功护身,这二百棍却是经受不起,现下已打了八十杖,余下之数,暂且记下。你们看如何?”其他少林高僧都点头附和,道:“正是,正是。”
玄寂尚未回答,玄慈朗声说道:“多谢众位盛意,只是戒律如山,不可宽纵。执法宽纵。执法僧,快快用杖。”两名执法僧本已暂停施刑,听方丈语意坚决,只得又一五、一十的打将下去。
堪堪又打了四十余杖,玄慈支持不住,撑在地下的双手一软,脸孔触到尘土。叶二娘哭叫:“此事须怪不得方丈,都是我不好!是我受人之欺,故意去引诱方丈。这……这……余下的棍子,由我来受吧!”一面哭叫,一百奔将前去,要伏在玄慈身上,代他受杖。玄慈左手一指点出,嗤的一声轻响,已封住了她穴道,叶二娘呆在当地,动弹不得,只得泪水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