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斥郭瑜,并不是作样子,绝对是李弘的真心之举,对于他来说,只要弟弟的目标不是储位,其他的就根本不是问题,由着他去好了。
即便是出了事,有父皇和母后兜着,他这个兄长,犯不着为此商量兄弟感情,所以他必须做出解释,以免兄弟之间心生嫌隙。
“五哥,你将来坐拥天下,成为天地至尊,坐领九州万邦,难道连一个县都不肯给自己的胞弟吗?”
“或者说,你觉得我收买了一个县的人心,就能威胁你的地位了。”
不不不,“六弟,孤绝对没有这方面意思,更不会一唱一和的在你面前演戏。”
“咱们兄弟之间,自小就亲厚,你还不知道,孤是什么人么?”
恩,跟着点了点头,李贤先是肯定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随即又义愤填膺的吐槽郭瑜。
“啥叫自甘堕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五哥,这样,小弟拿自己的封地换,这总行了吧!”
见李贤连封地都拿出来了,李弘这脸,臊的,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郭先生这嘴多的,惹了大事不!
他是太子,是国家未来的皇帝,要是连自己胞弟,在县城占点空地的事,都容不下。不仅朝中百官和天下人会说他心胸狭隘,连帝、后也会认为其不恤手足。
多大的事,不就是做点小生意,占了点县城墙根的空地么?闲着也是闲着,用呗!要是真让李贤将封地交出来,换这么几块破地,他苛待兄弟的帽子,可就戴定了。
“老六,你羞死愚兄得了!”
“行了,这事就按照咱们先前说好的办。”
“至于郭瑜,罚俸一年,禁足一个月,怎么样!”
李弘这话说完,鬼一般的许敬宗,立刻出声打了个圆场:“雍王殿下,咱们是不是可以开膳了,老夫的肚皮已经开始打鼓了。”
得,李弘这话说到份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许敬宗又适时的递了台阶,他正好就坡下驴,吩咐秦晙,准备膳食,将架子上的肉切上一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许敬宗以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为由,提出要去醒醒酒,顺便试试雍王发明的空心炕,到底是怎么个神奇的物件。
当然,老许肯定不是喝多了,他这样的老滑头,要是被兄弟俩喝多了,岂不是晚节不保。人家这是知趣,给兄弟二人留足了交流的时间。
“中书令就是懂事,文采斐然,还懂事故,活该人家当宰相!”
“你呀,得理不饶人,中书令就这点短处,都被你翻腾出来啦。”
方才喝酒的时候,许敬宗爱财的老毛病又犯了,随口打听了几句。可却被李贤岔开了,向他请教《奉和过慈恩寺应制》等大作。
从侧面告诉许敬宗,爪子不要伸的太长,也不要多管闲事。搞得许敬宗很没有面子,提前告辞也不是没有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