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抓他,是件很简单的事!可臣担心覆船山六甲四十八党这条线,是他给其弟牵的,所以并没有动手。”
许昂说的没错,洛阳地面上,人情复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每天都有人来,也都有人走。守门的士卒,及当地官府,也不可能个个验看身份文牒。
所以,这里来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是不确定。谁也不敢百分百确定,有问题或没有问题。
“那你们的意思是?”
“臣的意思是,晚上进去。”
明白了,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许昂的意思是不露官身,换身衣服招呼他。像蒋俨这种吃赌坊饭的,不是他打人,就是人打他,就算被什么看到了也不会引起注意。
“行吧,咱们走,晚上再来!敬业,让你的人机灵一点,别露出什么马脚来。”,叮嘱了一句,李贤靠着软垫上,开始闭目养神。
......,三个时辰后,进入宵禁的时间。负责外围的虎贲营将士,用腰牌打发走了负责此地的武侯,并借下了他们衣服,顶替他们在此地巡逻。
而换了便装的李贤、李敬业、许昂三人,此时也身处蒋俨的破屋之中,李敬业的匕首此刻正顶在蒋俨的脖子上。
“你们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蒋俨不愧是吃江湖饭的,刀架在脖子,也是一点不怂,还敢冲李敬业呲牙。
而他这话音还没做,挽了一个刀花的李敬业,很是痛快的切下了他一根手指。
这下老实了,知道碰到了扎手的点子,蒋俨的态度好了很多,捂着流血的手,客气问道:“三位兄弟,我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对了嘛!态度,重要的是态度!许昂笑嘻嘻的坐在蒋俨的身边,一副亲热的样子,勾肩搭背的与他盘道儿。
“蒋俨兄弟,咱们弟兄听说你有了一条发财的道儿,这钱呢!是一个人挣的,不是一个人花的,不妨拿出来分享一二。”
“我们呢!也是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作的孽太多了,就想干一票大的,多混一点养老,你愿意成全我们吗?”
听了是求财,不是寻仇!蒋俨松了一口气,胆子也大了起来,一边用撕下来的衣角包扎伤口,一边埋怨李敬业下手太重。
“求财,求财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看你们舍不舍下本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蒋俨还撇了李贤一眼,他进屋后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跑江湖,到底行不行啊!
“划道儿吧!你的那点道行,还不一定比小爷强呢!”
说完这话,修指甲的李贤手中匕首一掷,蒋俨头上一缕发丝,轻飘飘的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