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张如月在身后哭喊的声嘶力竭,陆秋华头也不回。
走出几步远的她忽的听到张如月杂乱的脚步声向她冲来,嘴里也在嚷着,“你既然不肯帮我,那我们就同归于尽,黄泉路上我们也好有个伴……”
危险逼近,陆秋华下意识的回过身来,看到的是面目狰狞的张如月拿着桌面上的茶壶向她直奔而来,紫砂壶还装着茶水,正一路滴着水。
然而,身后还紧跟着一个魁梧的男人紧追在张如月的身后。
她被逼的蹬蹬往后退,却近得让她无法转身就跑,眼看那个茶壶要砸向她,那名男子随手抄起一处摆景的花瓶朝张如月扔了过去。
陆秋华退到无处可退的墙壁上,千金一发一际,张如月的头部被花瓶扔中,人也踉跄的倒在了她的跟前。
那名男人护在她的面前,不待她问,侧过头来道歉,“对不起,陆女士,让您受惊了,我是盛先生派来跟着张如月的。”
扑倒在地的张如月挣扎了几下,头上的剧痛使伸手摸过去,却是一手的鲜血,她惊惶大叫,“血,都是血……”
“盛先生?”陆秋华看着那抹刺眼的红疑惑出声,难道盛华森派保镖保护她?这应该不太可能。
“对,是我,这个女人与你和楚儿之间的恩怨以后由我接手了。”盛华森疾步而来,卷起一身的寒气扑面而来。
为了楚儿,他能做到睚眦必报,同样为了楚儿,他会替女儿报答一切对她有恩的人,所以盛华森才会在保镖通知的第一时间内赶到陆家老宅,就是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楚儿的养母。
张如月从没见过不发一言,却让人感到心惊胆膻的男人,她吓得忘了头上的痛,手脚并用撑在地上,只希望能远离这个让她觉得无比危险的男人,戒备地问:“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盛华森并没有回答张如月的问题,而是绅士风度十足的对陆秋华颔首示意,“陆女士,很抱歉让你受惊吓了。”
她客套回应,“盛先生客气,不知,盛先生为什么这么做?”
“不做什么,我的人会跟着这个该下地狱的女人一辈子。”盛华森指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张如月,阴测测的滑过一丝微笑,“我不会让她受到生命危险直到终老。”
他蹲下来,与她平视,“怎样?是不是待你太好。”
张如月整个人缩到了墙上,紧挨着墙面,恨不得这堵墙能给予她保护替她挡住面前这个男人如阎王般骇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