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了，就代表着，从这一刻起，他们放弃了永夜国士兵的身份，甘愿投换阵营。

他们不是没气节。

他们只是一群信仰崩塌了的可怜信徒。

现在，有一个比旧神更强大的新神出现在眼前，让他们臣服，他们焉能不臣服？

人，总是要有点信仰的。

否则，要如何度过这炼狱般的一生？

有新的神明愿意庇佑他们，是他们的福分。

墨白很满意。

同时不忘抬起头，往倾倾媳妇儿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眼神，带着几分宠溺，几分讨好的意味，跟之前杀人的凌厉眼神决然相反。

他没说话。

可那眼神，分明就像是在说：媳妇儿，我做的好不好？

俨然一个求夸奖的忠犬系夫君。

南宫凌彻底疯了。

他带来的军队，除了那几个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卫之外，全都叛变了。甚至于，亲卫之中，也有两个对着墨王跪下臣服了！

南宫凌未曾遭到如此惨败。

“怎么？你不臣服？”

墨白似笑非笑地斜昵了南宫凌一眼。

南宫凌咬牙，一声不吭。

墨白道：“这样吧，你把柏青城的城主令交出来，本王就放你一条生路。”

南宫凌牙齿都快咬碎了。

他若是真的交出城主令，投降臣服，苟且偷生，势必会成为整个永夜国的笑柄。

“没可能！”

最终，南宫凌还是选择了拒绝。

他取出一张咒符。

这是黑袍大祭司以前给他的，是一次性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