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你的重点是不是放错了地方？”慕九玄更加无奈。

赵耿斟酌着用词，道：“其实前世和今生是不可能分割开来的，灵魂牵扯出因果，就算是超脱世俗之人也不例外，更何况对慕小姐来说，前路凶险，敌人强大，若是身边没有人帮衬着……会出事的。”

“你直接说我会死得了，”慕九玄翻个白眼，“问题是你们哪里帮到我了？”

两兄弟：“……”

赵耿和赵岐毫不犹豫跪下来表忠心：“这次是我等判断失误，我等愿意领罚，只求大人不要牵扯到巫族全族，如今巫族不比当年，若是再受到排挤会被其他几族不容，甚至可能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等愿意领罚，”赵岐俯下身附和。

慕九玄搬着小板凳移到他们的侧边，这一礼太大，她怕自己会折寿。

“受什么罚？慕南枝我都放了，何况是你们，不过你们还是回到自己家族去，别再下界晃悠了，”慕九玄让莫离将铁门打开，清脆的铁链撞击声在内室回荡。

赵耿和赵岐迟迟没有走出来，依旧跪着，“请求大人原谅。”

“我们两个实力皆在圣玄三阶之上，若是有何危险我等也可护您周全。”

圣玄啊，慕九玄内心由衷感叹道，真厉害。

赵耿突然抬起头看她，右手放在左手的肩胛骨上，轻而易举将自己的手臂扭断，他神色未变，俯身道：“赵耿当日废您一臂，现在还您一臂，求大人原谅。”

慕九玄看着他的手臂意味不明，最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留下他们对自己没有坏处，反而有好处，但她下意识觉得有些东西是自己不敢面对的，其中就包括这前世。

“那你们和我说说，在你们的认知中，我前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说实话，她本身也挺好奇。

两兄弟对视一眼，然后道歉，“大人恕罪，我们并不了解您。”

慕九玄冷笑一声，“连一点点都不能讲？”

赵耿知道她很聪明，所谓不了解这个借口根本不足以让她放弃，反而是会增加对他们的不信任。

“其实，并不是我们不愿说，而是我们不能说，家族与人签订了契约，若非您回归，我们不能在您面前提前世，否则家族会遭受灭顶之灾。”

什么样的灭顶之灾赵家两兄弟也不清楚，只是族中那些长老一说起这个就神情严肃，嘱咐他们万万不得违反这条禁令。

“和谁定了契约？我的要护我的人还是要杀我的人？”

“当然是要护您的人。”

大概是内心的情绪作祟，慕九玄还是将人留在身边，不仅如此，她还要花人力物力将赵耿的手臂治好。

“你自己出积分，”慕九玄黑着脸把他丢到学院医馆内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