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玄将脚下的人踢开,走到莫离身边,道:“傻子一样,就这群人?他们给你上刑你不知道挣扎?教你的本事这时候不用,等什么时候用?”
她将绑着莫离的绳索松开,粗粝的绳索将他的皮磨得血肉模糊。
“这样不好,”莫离虚弱的摇头,慕九玄原本就是在风口浪尖上,若他还在监牢打伤人,恐怕会把情势弄得更加严峻。
“有什么不好的?”慕九玄笑得薄凉,“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难不成他们以为随意丢个属于我的东西在现场就是我杀的人?”
而在宫中,听到慕九玄出现在大理寺的南宫廉怀也正在往大理寺赶,途中不由得苦笑,“朕这个皇帝也算是当得窝囊。”
跟在他身后的公公立马垂着头诚惶诚恐。
南宫廉怀不知道,这随口一句话会通过身边人传到登天阁之的桌案上,被小苍来来回回翻几遍之后断定他并非能用之人。
然后一代帝皇将会失去成为少女后盾的机会。
南宫廉怀到达监牢之时只看到残破的墙壁,和被绑在十字刑架上的二皇兄和二皇嫂。
“这……是怎么回事?皇兄怎么会在这?”南宫廉怀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大理寺卿添油加醋的话更是验证了他的不安。
大理寺卿当然是添油加醋的道明慕九玄是如何藐视皇权,如何在天子脚下知法犯法,而他和二王爷又是如何不屈不挠。
说得口干舌燥,刘大人挺起腰打算听着年轻的皇上勃然大怒,怒骂不识好歹的慕九玄。
“刘大人说得是真的?”南宫廉怀心里对南宫翎的动作不是完全不清楚,只是他放之任之也想给苍元帝国一个交代。
“自然说得是真的。”
“好,”南宫廉怀都想给他鼓掌,这样的大理寺卿?也不知他当初任命时是不是眼睛瞎了,“刘大人这些年辛苦了,年纪大了不管事了,南宫翎早已经被朕贬为庶人,怎么可能能拿到朕的手令?你竟敢私自给人上刑?!你可知他是谁?!你可知玄安王是谁?!老不死的!”
温润的南宫廉怀气极,恨不得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国师到!”小苍唱喝一声,声音传得整座监牢都能听到,不少犯人站到牢门前想要一睹国师神秘的容貌。
却发现国师明明站在面前,那张脸怎样瞧也瞧不清楚,就像面前蒙了一层灰雾,当你越想要看清时那雾就越浓。
帝绯一掀眼帘,将目光放在南宫廉怀身上,看得人头皮发麻之后又缓缓移开,“别做傻事。”
清冷的嗓音依旧,但那里面的警告却没有少半分。
别做傻事,不要试图做任何对慕九玄不利的事情,帝绯相信南宫廉怀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慕九玄和他的关系,自然也会明白这次帝绯的出现是在给少女出头。
南宫廉怀沉沉的松了一口气,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还没松绑的南宫翎。
南宫翎的眸子阴沉,眼中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尊重敬佩,“你到底是谁?”
帝绯对着他张开手心,男人脸上马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他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坚硬的锁链。
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疼,就像灵骨进入身体破开血肉的痛疼,而这次更甚,没有任何预兆的,刚进入他体内不久的灵骨受到一股吸力。
将他的手臂上的皮肉撑开,“啊!”
南宫翎是在忍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叫喊出声,帝绯毫不留情,隔空在他脸上留下一道五指印。
“南宫翎!你怎么样?!”般颜神色慌乱,她没想到一国国师那样如谪仙般的人物会为了慕九玄出头,但是她又有底气,权衡利弊之下,她用尽全力催动胸前的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