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七答案的众人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慕九玄在一旁转移那个灵魂的注意，周边的人恐怕会被灵魂身上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

这个人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

夜七跟在慕九玄身边，“帝后，你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这里面的衍阵好玄奥，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慕九玄将书册接过来，“说了不要再叫我帝后。”

夜七嬉皮笑脸，“这神婚可不是帝后想毁就毁的，何况当初成婚之时，您和帝君还拜了高堂的。”

“谁的高堂？”慕九玄问道：“帝绯难道还有父母？”

“帝君……”

“帝君没有父母，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夜一将两人的对话打断，再说下去帝君要瞒的事情恐怕是瞒不住了。

虽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

慕九玄耸耸肩，“你们帝君现在不在我这里了，令牌也放在了他身上，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开启鬼门。”

“若是这百万阴兵帝后身边能放下，便不需要开启鬼门，留在您身边也好保护您。”

“那倒不必，”慕九玄不需要阴兵，却在考虑增强自己的势力，现在都是孤身一人，再加上鸣凤，莫离他们，九重天上神仙众多，要是对上莫不是他们几人对那成百数千的人？

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慕九玄得组建自己的势力。

据鸣凤所说的，九层还有她可用之人，赵家兄弟就是巫族赵家派来保护慕九玄的，甚至连许久未曾出现的陆强也是。

但是慕九玄不可能直到九层才开始招兵买马，在那期间恐怕九重天上的人早就已经安耐不住对她出手多少回了。

夜一知道她会拒绝，但还是道：“阴兵若是不回冥府，在这世间是很危险的存在，会对普通人的心性产生影响，所以若是帝后那里还可以放下时最好不过的。”

慕九玄这里放下还是有些艰难，好多宫殿都没有开启，再放下那么多的阴兵，恐怕再要塞人也是塞不下了。

两人正聊着，慕九玄察觉到在一旁的鸣凤神情有些不对，扯了扯她的衣袖，问道：“怎么了？”

鸣凤看眼躺在床上，还是昏迷状态的莫离，犹豫道：“主人，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慕九玄脑子疼。

鸣凤张了张嘴，还是摇头，“算了，我也不确定，应该不是。”

慕九玄：“……这样说话说一半可不是好习惯。”

少女的好奇心被勾起来，鸣凤要是不说，她会想尽办法去弄清楚的。

鸣凤苦笑，“主人，这件事我不确定。”

“也说说，”能不能确定慕九玄自有判断，所以鸣凤只管说就好了。

鸣凤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说完。

慕九玄呆了半晌，道：“我前世有个徒弟，也是叫莫离？”

“是的。”

“你怎么不早说？”

说到这里，慕九玄脑子里的某些记忆像是被突然打开，都是一些关于莫离的事情。

如何在下界和莫离相识，如何成为师徒，如何打造一把青色长剑送给他，而那把剑就是碧落。